眾人都離開後,季院長帶著崇明、萬裡溪還有白墨仔細檢查山洞。崇明拿在手上一塊青白色的方玉,方玉閃著亮光,當方玉靠近洞口的石頭時,石頭縫隙裡的晶石又開始閃爍起來,而且是跟著方玉的亮光閃爍的節奏一致。
“崇明師兄,能打開‘萬世淵’的隻有這雲夢山的鑰匙‘青髓’,剛才那些孩子是怎麼打開的?”萬裡溪關切地問道。
“是呀,起初聽到後山的鳴叫聲,我以為隻是有哪個學生誤闖此處,碰觸了‘萬世淵’的‘清波障’,沒想到他們竟然打開了萬世淵還進去了,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崇明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
“不一定是那些孩子們乾的,不是有人引誘他們來到此處嗎?說不定是那個神秘人打開的。”白墨靜靜地分析道。
“當年,江湖上爭奪這‘青髓’也是殺的血流成河,我還記得一斐最終從綺麗苑拿到這塊青髓時的場景。”季院長看向樹林,語音平緩,陷入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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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山上有天書,天書可以“解千愁,化萬災”、帶來“盛世永昌”是相傳千年的一個傳說。但千年來,雲夢山都是一座無法進入的神山。直到一百多年前,有個人族的采藥人,在雲夢山處於人族和異族交接的地方,在山腳下采藥時挖開了一個瀑布泉眼,泉眼裡的泉水奔流直出,隨之而出的還有一個精致的金屬球,采藥人自己不敢隨便處理,便將金屬球上交給衙門。同時,那泉眼裡不停流出泉水,漸漸的在山腳下形成一個小湖,那泉水也變成一個湍急的瀑布。
此時,異族得知了金屬球的事情,便與人族開戰爭奪,大戰打了快十年,生靈塗炭。最後,在宣家以及巫族的調解下,人族拿出金屬球在雲夢山腳下的湖邊當眾打開。
金屬球被打開後,裡麵隻有一張絹布,絹布上寫著“雲夢自此十年一開,開則通,通則入,入則天書現,天書現人間,神至”。同時,絹布上還寫了入雲夢山的規則,就是萬世瀑布作為神的指引者,會選擇合適的人進山。而拿到天書也是需要鑰匙的,鑰匙在“南山”。南山是哪裡?鑰匙又是什麼?正當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眾人背後的瀑布忽然停了,瀑布背後出現在眾人麵前一條通向雲夢山深處的蜿蜒的道路,與此同時在湖水中央漸漸升起一座石橋。
當時,大家以為雲夢山開了,人族和異族都很興奮,紛紛走到石橋上打算進山。但第一個人衝過去的時候消失的瀑布重新出現,立刻落下把他砸落到湖裡,第二個人也是如此。就這樣,瀑布停了三天,但誰也沒進去,第四天瀑布又開始不停落下。直到又過了十年,萬世瀑布又停了三天,這三天裡,有一個人族的男人和一個異族的女人在通過萬世瀑布的時候因為沒有水落下而真的進山了。由此看來,讓誰進不讓誰進,完全是由萬世瀑布決定的。但這兩個人並沒有再出來,人們也不知道雲夢山裡麵的情景。
或許,是因為進去的兩個人沒有拿到“鑰匙”而無所得的緣故吧,此後一百年,人族和異族都在不停的尋找“南山”,尋找“鑰匙”,江湖上,血雨腥風始終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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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二十年前,人族和異族輾轉得知,“南山”是一個叫做“綺麗苑”的山莊,這個山莊很古老,莊裡有個後院,後院的所有人都是聾啞人,不會說話,他們一代一代延續著,好像就是守護著山莊一樣。當人族和異族聯手攻進了綺麗苑,殺的一人不剩,最後在後院一座假山石裡發現了“青髓”,大家估計這青髓就是雲夢山的鑰匙,便將青髓一分為二,人族和異族各持一半,打算在隨後進雲夢山時一起開啟。但十八年前那次進山的結果是無功而返,文一斐就把人族的青髓帶回雲上學院。至於八年前那次雲夢山開啟,人族沒有人進山,所以青髓也就一直在雲上學院。
隨後幾年,季院長又將原來綺麗苑後院的假山石搬回了雲上學院,文一斐發現青髓和假山石裡的晶石是可以交流的。學院裡最厲害的發明家其實是文一斐了,他通過多年的研究實驗,將假山石造成了一個山洞,為了呼應雲夢山腳下的萬世瀑布,取名“萬世淵”。由於文一斐經常不在學院,所以,青髓平時都是交給崇明管理和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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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世淵”其實是一個模擬空間的法陣,也是近年來雲上學院七大主課的學習場所。每個師長設置了自己課程的場景,由崇明師長通過青髓投放到萬世淵,然後學生們進入萬世淵就可以進行模擬學習。在沒有課的時候,萬世淵的入口有一個透明的屏障,那是曾經青髓被發現時包裹著青髓的蠶絲,化為無形的屏障在洞口,取名“清波障”。所以,隻有青髓才能開啟清波障,也就是打開萬世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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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晚上,萬世淵是被什麼東西開啟了呢?難不成,有異族人拿著另外半塊青髓來了?隻是,異族的那半塊青髓沒有隨八年前那個唯一的異族人入雲夢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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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幾個孩子描述的他們進萬世淵後去的那個峽穀是哪裡呢?我們設置的課程裡沒有峽穀、竹屋這樣的場景。”崇明打斷了季院長的回憶。
“是呀,今天晚上的事情發生的很古怪。如果不是你用青髓把他們強行帶回來,不知道他們會在萬世淵裡遇到什麼。”季院長的語氣裡含有擔心。
“這樣”,季院長看著另外三個人,“一斐最近不在學院,崇明,你去再檢查一下青髓、萬世淵還有清波障,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線索。白墨,你去查一下今晚學院的人都在哪都在做什麼,我們要搞明白引這些孩子到此的人是誰,他有什麼目的,到底是不是學院的人。萬裡溪,你去看看孩子們,安撫他們一下,不要太凶了,畢竟,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此時一定還是驚魂未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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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宣宜的狀態好一些了,安寧給她倒了熱水,關切地問她怎麼樣。宣宜搖了搖頭,說沒事,睡一下就好了。
躺在床上的宣宜,看著窗外的月光,回想起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山穀,一滴眼淚慢慢的滑過臉頰,流到了枕頭上。
在四區402,幾個男生倒是沒有很早去睡,他們在複盤分析晚上發生的事情,但由越至始至終也沒有透露他看到的關於宣宜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