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門聲越來越重,善善感覺到比昨天的還要猛烈,她站起身,按著白天記憶中房間的布局躲避家具走到門口。
她貼著牆壁,聽著門外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大,但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感覺到牆壁的震動,就連門似乎都是平靜的。
善善試著將手按在門上,當真是沒有震動。可聲音還再繼續,她沒有聽錯,就是這間房間傳來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砸門聲持續了很久,那聲音十分真實,就好像這個門板即將破碎一樣。
善善屏息凝神聽著,握緊了手裡的鋼管。突然,聲音停住了。
在房間內傳來砰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被砸碎了。
善善扭頭向聲音看去,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她似乎聞到了血腥味。
那邊還有呼吸聲,有很多呼吸聲,善善分辨不出來,她沒有動,保持這這個姿勢。
門外的聲音雖然停了,但是不能保證人已經走了。
堅持到她手臂發酸,她稍微緩了緩,正要從門口回去的時候,腳上似乎是沾上了什麼東西。
善善沒動,等了好一會兒才用手去摸,地上濕漉漉的,有些黏。
她用手指沾了沾,然後下意識的放在鼻子前,濃鬱的血腥氣鑽入鼻腔,想到剛剛在房間裡的聲音,生理上突然有些惡心和驚悚。
善善用乾淨的那隻手捂住嘴,以免吐出來,那邊的呼吸聲越來越清晰粗重。
她保持這個姿勢直到天亮,房間裡的情景讓人崩潰。
韓魚兒呆呆愣愣的坐在血泊中,那兩名女生中的其中一個半個腦子都凹陷下去,血跡和腦漿噴灑在另外一個倒下的女生身上。
地上全是血,鋪在地上的棉被也吸收了不少,但是大部分都流了出來,直到善善的腳下。
善善捂著嘴奪門而出,門口站著準備敲門的青年,善善猛地打開門給他嚇了一跳。
“你們……”沒事吧。青年還沒說完,善善已經跑到樓梯口了。
青年的目光跟著她,看她好像是沒什麼事又將目光轉過來,房間裡的場景讓他大吃一驚,他忍不住叫人,“你們快出來,出事了!”
早上的餐廳餐桌上,機器人隻擺放了九把椅子,每個人表情都很凝重,昨天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活下來的人都在慶幸,而昨天晚上喪失同伴的女生和韓魚兒現在還沒有緩過神。
“昨天你們房間發生了什麼?”
房門完好無損,人卻死了,腦袋和之前那個女人一樣被砸碎,而且能看到的死者身邊不止有一個人。
韓魚兒和那名女生沒有緩過來,她們看上去精神恍惚,其他人看向還算正常的善善。
善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說出來,包括昨天她發現的沒有震動的聲音。
她在門口站了一整夜,門根本就沒有被打開過,那凶手怎麼可能會進來呢。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這麼發生了。已經鎖好房門的房間裡,有人被砸碎了頭顱死了。
具體怎麼回事,恐怕還得是另外兩個人知道的更清楚,因為她們是距離死者最近的。
韓魚兒緩過來的比較快,她沒有提供什麼線索,之前拽著善善,後來善善走了她又拿著凳子腿,那砰的一聲響起來的時候,她什麼都看不到,隻能聽到聲音。
當時她也不敢出聲,還是摸到了濕潤的被子才感覺到有些不對,當她看到身邊的情景的時候,已經被嚇懵了。
那個女生還沒緩過來,之前昏過去一段時間,現在醒後又開始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又哭昏了過去。同伴的死比其他人的死對她打擊大多了。
現在沒有辦法得到有用的信息,其他人決定去那個房間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一有二,他們已經顧不上害怕,如果找不出來,或許下一個被害的人就會是他們。
房間沒有被清理,但是屍體已經移到了床上,地麵上的血跡已經乾了一些,房間的窗戶是關著的,外麵還有鐵欄杆,就算是開著也進不來一個人。
單間有一個衛生間,衛生間不算很小,裡麵的日用品都沒有動,也看不出什麼東西。
幾個男生已經用了平生最細的心開始搜查每一個角落,最後還是運動服最後在角落中找到了一根鋼管一樣的東西,問善善,“這是什麼?”
“凳子腿。”這根凳子腿還是韓魚兒的呢。
“你們房間怎麼會有這個東西?”要知道他們當時搜了所有房間都找不到一樣具有殺傷力武器。
善善覺得他們似乎有點不太正常,“你們房間沒有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