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身經百戰的老兵,可不是累贅,他們是寶藏啊!
……
京兆府大牢。
這裡關押的,大多是些橫行霸道的紈絝子弟。
陳行雲剛一走進陰暗潮濕的牢房通道,各種汙言穢語就從兩邊的牢房裡,鋪天蓋地地砸過來。
“陳行雲,你個天殺的狗官,有本事放老子出去,看老子不打斷你的狗腿!”
“姓陳的,我勸你識相點,趕緊把小爺我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不然等我爹把你弄出去,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爹是吏部侍郎,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陳行雲聽著這些中氣十足的叫罵聲,臉上沒有半分怒意,反而笑眯眯的。
罵吧,罵得越凶越好。
你們現在罵得有多歡,過幾天,你們爹媽送錢來的時候,就有多痛快!
老子的勞改營擴建計劃,可就指望你們這群財神爺!
陳行雲停下腳步,對著牢房裡一個罵得最凶的錦衣公子,古怪笑道:“各位倒是挺精神,不過本官勸你們省點力氣。再隔兩日,恐怕你們就罵不出來了。”
那錦衣公子聞言一愣,隨即色厲內荏的叫道:“你什麼意思?你想乾什麼?”
陳行雲的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牢房裡的囂張氣焰。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陳行雲。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們心頭蔓延。
很快,一個看起來年紀稍小的公子哥,頂不住這股壓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隔著牢門,對著陳行雲拚命磕頭。
“陳大人,陳青天,小人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人吧!”
“隻要您放我出去,我回去就給您立長生牌位,日日燒香,夜夜供奉!”
“呸!”陳行雲沒好氣的斥道,“你才給本官立牌位,本官活得好好的,用不著你供奉!”
陳行雲懶得再跟這群廢物多費口舌,對著身後的獄卒,沉聲喝道:“清點人數,把這群精力旺盛的少爺們,都給本官帶出來!”
“送他們去郊外的農莊,好好活動活動筋骨!”
獄卒們轟然應諾,打開牢門,如狼似虎地衝進去,將那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們,一個個都從牢房裡拖拽出來。
……
半個時辰後,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從京兆府出發,朝著京郊的方向行去。
這些平日裡騎馬坐轎的紈絝子弟,此刻都被繩索串在一起,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路上,個個叫苦不迭。
誰知天公不作美,隊伍剛出城沒多遠,天空就飄起蒙蒙細雨。
雨勢越來越大,很快就變成瓢潑大雨。
官道本就年久失修,坑坑窪窪,被這大雨一衝,瞬間變成一片泥濘的沼澤。
囚犯們走得東倒西歪,押送的獄卒也是滿身泥水,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變得極其緩慢,最後乾脆被堵在路上,寸步難行。
陳行雲騎在馬上,看著眼前這片泥濘的道路,還有在泥水裡掙紮的囚犯和馬車,眉頭緊緊皺起。
這路爛成這樣,彆說押送犯人,就是平日裡百姓通行,都費勁得要死。
長安城作為大唐國都,這門麵也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