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陽照耀在沈陽的大地，將北方所的主樓拉得很長。
主樓的會議室內，一眾人臉色陰沉，和外麵的燦爛的陽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隱身機，這空軍是瘋了吧？”
“沒錯，前些年，空軍就喜歡好大喜功，彆人有什麼，咱們也得有，絲毫不考慮咱們的工業基礎，現在，居然又要大躍進了！這隱身機……到目前為止，是否存在都不知道，他們居然要把這個性能當做一個指標！”
“聽說，這些指標是秦亮提出來的，他簡直就是在搞大躍進！”
幾乎所有人，在得到了空軍下發的文件之後，腦子裡都是懵。
“兩年前，美國人曾經去西工大做客，當時，西工大拿出來的項目，就是隱身機，當時的美國人很感興趣，以至於願意提供計算機，花錢去買西工大的設計方案。”顧老看向眾人，開口說道：“所以，這個隱身機，美國人還真的是很上心的，十有八九，這是一條正確的技術路線，各位也都應該能想到，這樣一款飛機的出現，將會徹底改寫空戰曆史。”
二戰時期，雷達就出現了，成為了發現敵機的重要手段，到現在，雷達更是不可替代的，可以儘早發現目標，可以引導導彈，如果一款飛機能夠在雷達屏幕上隱身……那絕對是革命性的改變！
彆人或許看不了這麼遠，但是……秦亮不一樣，他一眼就能看到今後十年，二十年的飛機發展路線，所以，他們提出來的這個方案，應該是最完美的！隻是……
國內的技術達不到啊，或者說，他們北方所根本就達不到，到現在為止，北方所連個計算機輔助設計都推廣不開，又如何能夠研發這種先進的雷達隱身戰機？
“這也隻是一種猜測，等西方真有了，我們再研究也不遲，現在空軍提出這種要求，完全超脫了我們現在的航空工業基礎……”
“是超過了我們北方所的基礎，不是我們國家的航空工業基礎。”顧老歎了口氣：“彆的不說，西工大，肯定就有類似的技術，他們的儲備是最豐富的。”
“西工大……”李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他們幫320廠造雙發強六，幫611造殲九，現在，也該輪到他們幫助我們北方所設計新的重型隱身戰鬥機了！”
“沒錯，他要是不幫忙，那就說明他對我們北方所有意見！”
人家就是對北方所有意見，那又如何？顧老歎了口氣，己方這些人，也太自以為是了，己方是國內軍機研發的老大哥，西工大就必須得幫忙嗎？那得出錢才行！
現在改進的殲八戰機設計方案，就是出錢才買到的……
噔噔噔……就在此時，外麵有人跑了進來。
“各位，好消息，好消息！”
“老王，什麼事？”
“伊駝聽說了咱們殲八在巴國那邊獵殺米格25的消息之後，放棄了繼續采購米格25的計劃，甚至還去了一趟莫斯科，專程找他們退貨，現在，伊駝要來我們這裡，考察殲八！”
眾人瞬間就興奮起來了。
太好了，有新客戶了！
“咱們北方所，依舊是國內軍機研發的領頭羊，我們研製的產品，受到客戶好評，客戶還能上門來采購！”
“沒錯，這充分說明了我們的強大！”
“哼，沒有了西工大，我們北方所依舊是北方所。”
顧老歎了口氣，現在的殲八改款，不還是西工大給設計的嗎？沒有西工大的幫助，咱們自己，五年也搞不出來！
不過……看著大家夥剛剛露出了笑容，顧老也不方便打擊眾人。
“各位，在客戶到來之前，我們還有一個工作要做。”
“什麼工作？”
“把發動機艙改動一下，換成RB199.”
老巴已經能使用美國軍援了，自然用的是F404發動機，而殲八首批客戶就是老巴，所以發動機艙，就改成了F404，而伊駝手裡的超七，用的是RB199，那伊駝訂購的殲八，自然也是用RB199.
“是得改裝，顧老，這工作由我們自己來！”
“沒錯，我們的錢，可不能再讓西工大給賺了！”
“這幾年，咱們的設計能力也提高了，改發動機艙，不是什麼大事，咱們自己完全能做！”
“好，那我們就修改設計圖，等伊駝來了，把這種飛機推銷給他們。”
顧老也覺得，現在的情況下，已經不適合繼續請西工大幫忙設計了，否則，國內軍機第一所的聲譽，將會受到嚴重打擊！
當天下午，伊駝一行人乘坐的專機，緩緩降落到112廠的跑道上，顧老和唐廠長等人帶隊，迎接著伊駝一行人。
“我們聽說，殲八在巴國上空獵殺了阿三的米格25，我們對這款飛機也很感興趣，想要過來看看。”寒暄之後，哈米德就說明了來意。
“當然沒問題，請各位先到我們的廠房看看我們正在生產中的殲八。”
總裝廠房。
中央是個過道，兩邊各有一排傾斜的工位，殲八戰機正在裡麵等待組裝，十幾個工位一起開工，足以說明殲八的銷售是多麼的火爆，隻是每個工位旁邊，各種零件隨意擺放，各種部件散亂地丟在各處，沒有半點的整潔性。
“來，各位，看我們這架殲八，正處於結構框架安裝之中，它的全部結構框，都是使用計算機進行受力計算的，既能保證滿足設計要求，又能最大限度地降低自重。”
“各位，這架殲八，正處於安裝設備之中，我們的機頭上，安裝的是國產的平板縫隙雷達天線，對付米格25這樣的目標，最大搜索距離足足有一百五十公裡，配合我們的遠程導彈，完全能實現一百公裡的獵殺。”
“這架殲八，正在準備安裝發動機，目前給巴國提供的產品，安裝的是F404發動機，如果貴方采購的話，我們會安裝RB199發動機，這樣和貴方現有的超七使用同款發動機，方便後勤維護保養。”
“這架，正在安裝蒙皮，我們在垂尾等部件上，已經在使用複合材料蒙皮了，進一步降低自重……”
哈米德等人一邊看，一邊連連點頭，對這種飛機，他們表示很滿意！
“這飛機的機動性如何？能做幾G的過載？”
“5.5G過載，各位，我們認為，隨著機載武器係統的發展，近距格鬥會逐漸喪失意義，就像是我們這款戰機，完全可以攜帶四枚遠程空空導彈，打完了就走，靠著高空高速的優勢，對方根本就追不上，隻要不陷於近距格鬥之中，機動性的高低也就無關緊要了。”
雖然這是北方所在吹牛，但是……不得不說，他們這些話還是有遠見的，未來的空戰，還真會向這個方向發展。
隻有老毛子，一直都吹噓自己的飛機機動性如何，什麼矢量噴管，什麼超機動性，什麼眼鏡蛇機動，什麼落葉飄，實際上，等到空空導彈發展到一定程度了之後，這些就都是毫無意義的了，飛機的機動性再強，也比不上導彈啊！
“嗯，不錯，我們對這款飛機很滿意！”哈米德點頭：“我們要訂購二十架，請貴方儘快給我們生產，最好能在半年內交貨。”
“這……對不起，貴方現在訂購的話，至少也得一年之後才能交貨，目前生產線上的，都是巴國的。”
“我們可以加錢！”
唐廠長和顧老對視了幾眼，然後……點頭！
沒錯，他們答應了，這種賺錢的事情，當然要乾了，反正廠房很大，旁邊還有個殲六的生產廠房，生產線早就停了，完全可以收拾出來二十個工位，給伊駝生產，至於工人……大不了連軸轉，多加班，總之，客戶的要求，必須得滿足啊！
“如果貴方要半年內交貨的話，至少也得兩千兩百萬美元一架。”顧老開口。
二十架，那就是近五億美元的大生意啊！
“價格是有些貴，不過……隻要按時交貨，還是能接受的，但是……在合同中，需要增加賠償條款，如果貴方不能按時給我們提供戰機，那就得三倍賠償！”
三倍賠償，這絕對是能壓垮112廠的！不過……加班加點的話，還是可以的，大不了把給老巴生產的這批戰機，修改一下給了伊駝，老巴那邊可以延遲交貨，反正老巴是朋友，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