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聽到，主要分成兩派，一派是認為機動性重要，一派認為隱身性很重要，不過，聽聲音……
這是宋老和陸老在爭論，那以國內軍機第一大所而驕傲的北方所呢？他們……好像沒發言？
秦亮走進去，果然，看到了兩方人在爭論，而北方所，已經徹底淪為了看客。
帶隊的顧老，此時是兩眼蒙圈的，畢竟，不管是隱身性，還是機動性，都不是他們北方所擅長的，到現在為止，他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殲八這個高空高速戰鬥機啊。
他們說什麼？高空高速才是王道？
果然，就在秦亮進去的時候，顧老開口了。
“我們認為，高空高速並沒有過時，這些指標越高，就意味著我們發射武器時候的初始能量就越大……”
不過，他聲音並不高，夾雜在其他的爭論中，幾乎就聽不清。
“好了，不要說了，現在，大家夥鼓掌歡迎秦亮同誌的到來！”
秦亮來了？
大家夥都停止了爭論，看向秦亮，然後，熱烈的掌聲響起。
“來，亮子，坐這裡！”
“秦亮同誌，你給咱們說說，這四代機，到底該如何確定指標？”
“這個嘛，簡單來說，就是4S。”
“什麼？”
“首先，第一個S，Stealth，也就是隱身性，這個性能，是和之前戰機區分的重要標準。”秦亮介紹起來：“如果沒有隱身外形，以後就沒法拿出去見人。我們要采用特殊的設計，減少雷達反射麵積，降低被對方雷達探測的概率，我們的指標也不用太高，正麵的RCS，達到0.01平方米就行。”
“什麼？”
“也就是說，迎著對方的雷達飛，在對方雷達麵前，我們的戰機，就和一個高爾夫球……也就是乒乓球的大小差不多。”
“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個乒乓球，那還能被發現嗎？
秦亮笑了笑。
對於殲二十的隱身能力，大部分的說法都是0.01平方米，這和F22是對標的，至於專門的F117，據說還要下降一個數量級，到達0.001平方米的雷達反射麵積。
咱們先不追求那麼高，0.01平方米就夠了。
“好，我再介紹第二個能力，SuperSonicCruise，也就是超音速巡航，在不開加力的情況下，就能飛超音速，而且，最好還能飛到1.4馬赫。”
如果剛剛超過音速，比如說，隻有1.1馬赫，這其實沒多大意義，需要緊急趕往戰場的時候，還是得開加力，1.4馬赫，才能夠用省油的方式快速狂飆！
這下，陸老終於露出了笑容來。
這需要強悍的發動機支持，而國內，恰恰發動機方麵是弱項。
動力不足，就得氣動湊，在這個方麵，320廠有先天優勢，畢竟，他們現在的雙發強六，就能達到這個標準！
“第三，就是SuperManeuverability，也就是超機動性，這種飛機，必須要具備超強的機動性，比如說，最小轉彎半徑要在五百米以下，最好能達到三百米，而且，還能快速抬頭，快速指向目標……”
大家夥都沉默了，這……這好像超出了咱們的能力啊！
“最後，就是SuperiorAvionicsforBattleAwarenessandEffectiveness，也就是超信息化感知能力，這個，需要先進的航電係統來解決，比如說，機頭要使用先進的相控陣雷達，還要搭配一流的數據鏈……”
“最後這個功能，交給西工大就行，我們不用操心，倒是前幾個性能，讓咱們有些頭大啊！”林老開口：“比如說，第二和第三個，都需要強悍的發動機吧，咱們目前……”
目前，國內的航空發動機技術也在迅猛地進步，羅羅公司的三轉子發動機都投產了，各種先進的毛坯材料和加工技術，都在慢慢地掌握之中，不過，大推依舊在研發之中，正向這條路，沒那麼好走的。
現在，國內還是利用渦噴十五當主力的，這發動機不僅僅是三代機的主力，還要用在四代機上嗎？
“是啊，目前，發動機的確是我們的弱項，這個也不能著急，超音速巡航能力這個指標，如果達不到，就可以先放放，等以後發動機有了，換上全新的發動機就行。就像是現在，強五用了多少年了，不才有了先進的發動機嘛。”
林老點頭：“沒錯！”
“但是，超機動性必須達到，這個主要是通過發動機矢量推進技術來實現的，我們可以在現有的發動機上實驗，等以後有了新發動機，噴管換上，程序升級一下就行。”
想要有超機動性，那矢量推進技術是必須的！
“這東西……全世界怕是都沒有啊！”有人懷疑。
“對啊，全世界沒有，我們就要首創啊，我們可不能永遠跟在彆人的屁股後麵。”秦亮說道：“這個矢量噴管，有兩種方式，一種是二元的，也就是上下擺動，這個結構簡單，對隱身性有利，但是對機動性的發揮不是最好的，一種是三元的，上下左右都能擺動，這個對機動性的提升效果最大，但是結構複雜故障率高……”
大家夥都睜大了眼睛，原來西工大已經有這技術了，那還等什麼，反正大家夥都是主機廠，又不造發動機，交給配套工廠就可以啊！
秦亮說的，自然就是後世常見的兩種了。
老毛子對機動性，有著偏執的追求，所以用的是三元，或者說叫做全向噴管，在航展上，表演出來了眼花繚亂的動作，讓人讚不絕口，然並卵，在實戰中，用得上嗎？
阿三最有發言權，他們用上了這個高大上的技術，拿到手才知道，這矢量噴管的壽命，居然隻有區區十五個小時！
倒是F22上用的二元噴管，成熟可靠，後來咱們的殲二十改裝渦扇十五之後，升級的噴管用的也是這技術。
“嗯，這技術，也交給西工大！”林老點頭。
秦亮有些無奈，林老，都交給咱們西工大，那還找其他廠商來競標乾啥？直接讓西工大承包算了！
原本，大家夥還在爭論不休，但是現在，聽秦亮這樣一說，貌似技術儲備都有了啊，就連這個隱身性，那也是西工大的，當初賣給美國佬，他們自己也在研究來著，所以……
“林老，這研發項目，要不要以西工大為主？由他們來承包，我們分包子係統？”
秦亮睜大眼睛，看向說話的人。
顧老？
您這……
好吧，這的確是符合北方所需求的，北方所是拿不出任何先進的方案來的，他們與其被孤立和邊緣化，倒不如跟在西工大的屁股後麵，喝幾口湯。
林老也看向了秦亮：“亮子，你覺得如何？
秦亮搖頭：“不，不，這可不行，我們西工大在某些方麵，是有先進的地方，但是，說起專業技術來，還是沒法和咱們各個研發所和生產廠相比，我們最多提供一些技術顧問支持，我們不會總包。”
秦亮看向林老：“現在，我們國內人才濟濟，研發所實力強大，我倒是認為，完全可以像西方那樣，通過競標來選擇最強的戰機！”
PS：上一個圖是二元噴管，左右兩個擋板不動，就上下兩個擋板動，下麵是三元矢量噴管，尾部有很多動作筒，控製那些圍欄一樣的噴嘴運動，上下左右都能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