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被鬼差扔了回來。”
林歌:……
黃永發說道:“所以你得確定認識鬼差,否則像我們這種闖入的人情節比孤魂野鬼更嚴重。扔出來算輕的,直接把魂拘走,可就彆想出來了。”
“拘魂?”林歌問。
黃永發點點頭。
“可惜沒法確定阿潮的靈魂是不是被拘到了這裡,不然直接讓他們也把我們拘進去,還省了找魂的功夫。”林歌說道。
不管怎麼說,無論是找鬼差聊(hu)聊(you),還是直接去找阿潮的魂,那鬼城是一定得去的。
就在林歌準備踏上平台時,身後傳來一陣異響,兩人一回頭,隻見身後不知何時聚集了上百個孤魂野鬼,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
黃永發麵色一變,取出一個手電筒打開:“這裡的孤魂野鬼常年不見天日,它們怕光。”
林歌道:“怕光,那就好辦了。”
黃永發正想問為什麼,就見林歌一拍掌,再分開時,雙掌間已經劈裡啪啦的閃爍起耀眼的電光,那些孤魂野鬼見狀,立即就像退回破房子和長廊中。
“來都來了,走什麼走。”林歌一記閃電奔雷拳朝前擊出,霎時間九道閃電跟推土機似的,瞬間將那些試圖謀害他們的孤魂野鬼劈得灰飛煙滅。
黃永發默默地收起了手電筒:“你這麼能打,看樣子也不用驅鬼了。”
兩人解決了孤魂野鬼,立即穿過那破破爛爛的平台,朝著天空中彌漫著暗紅色血霧的鬼城前去。遠遠地,一座古城風格、破破爛爛的城門出現在視野中。
林歌看向遠處的建築,好奇的問道:“話說你知道這裡歸誰管嗎?鐘馗的麵子在這裡吃得開嗎?”
林歌琢磨著,實在不行就隻能以官將首的名義見(zhao)機(yao)行(zhuang)事(pian),畢竟以他的實力,要從鬼差大本營強搶靈魂還有些勉強。
雖說他脫身不難,但黃永發要對付鬼差,那可就太勉強了。到最後阿潮沒撈到,還把黃永發搭進去,可真就玩脫了。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我連城門都沒進過,就更沒機會和這些鬼差交流。”黃永發回道。
就在這時,林歌突然注意到四個熟悉的身影。
它們高至少兩米,穿著破舊的古衫,麵巾罩著整張臉,看不清模樣。它們各打著一把破舊的紙傘,正從鬼城中出來。
正是《僵屍》中的鬼差!
“走,避一避。”林歌算是和這些鬼差有些“過節”,雖然不確定不同的世界會不會有區彆,但知道它們的行事作風,還是避一避安全。
“你認識?”黃永發隨林歌進到一棟廢墟,看到遠處城門口的四道身影,好奇的問道。
林歌回道:“之前有些小過節。不過不確定是不是這四個,畢竟它們的服飾都一樣,還遮著臉,但避一避總是好的。”
“哦。”黃永發沒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原以為那四名陰差會順著平台走向遠處的長廊通道,誰知走到一半,它們卻停下腳步,同時看向林歌這邊,接著,轉頭走了過來。
“該死。看來被發現了。”林歌此時和黃永發都是靈魂進入地下,因此家夥和幫手都不在身邊,就隻能憑法術與鬼差交手。
“大膽,孤魂野鬼,竟敢擅闖鬼城!”
這時,四名鬼差來到舊樓前,其中一名鬼差冷喝道,它的聲音如同林歌在《僵屍》中聽到的魔音,不斷回蕩在耳旁,空洞,令人甚至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出自眼前這四名鬼差。
林歌沒有帶武器和幫手,便決定先下手為強,讓黃永發在舊樓中等著,踩在平台上縱身一躍,突然襲出,直接一記閃電奔雷拳招呼上去。
隻見閃電劈下之際,那四名鬼差身形閃爍,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幾米外。
“閃電奔雷拳?”這時,一名陰差認出了林歌的法術。
緊接著,這名陰差將紙傘朝地上一插,上前一步,雙手合十,捏訣,再分開,雙掌也閃爍起電光,竟同樣以閃電奔雷拳向林歌回擊。
兩股來自不同人的閃電在空中炸開,瞬間炸得塵土飛揚。
“哈哈!果然是閃電奔雷拳。兄弟,住手,我們是同門。”那陰差停手,朝林歌高聲說道。
又是同門?
茅山這是把分部開地府來了嗎?
一共見過六個陰差,六個都是同門?
林歌故作驚訝的問道:“莫非幾位陰差大哥,也是我茅山中人?”
“哈哈!正是。”那陰差的聲音變得不再空洞,恢複成正常人說話的情況,緊接著,他取下麵罩,竟是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
四人上前,同時做了一個道印,向林歌介紹道:“我們乃北茅青蓮居士一脈,我們師兄弟四人,受師父囑咐,在此城修煉,積累公德。”
前有南茅,現在北茅又來了。
重點是彆人報了名號,自己總不能不報吧?
林歌雖然想報陳友的名號,但這家的便宜師父名號不好報啊……無奈之下,他隻能拱手說道:“在下四目道長一脈,不知是四位師兄,多有冒犯,多多見諒。”
“四目道長一脈?”
那胡子大叔愣了一下,笑道:“那還真是有緣,幾年前,我們在一棟舊樓走,引渡了一位名叫陳友的道友,他便是四目道長的轉世。沒想到小兄弟竟是他的弟子,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
引渡?
臥槽?
林歌立即問道:“各位師兄,請問那陳友,現在是否在鬼城之中?”
林歌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得知師父的消息,雖然在《2002》中出現《陀地驅魔人》,林歌就知道時間線和《台詭》中類似,應該是打亂了的。
但是這個世界曾出現過《僵屍》,這就讓他很意外了。
“這……”四人對視一眼,胡子大叔搖搖頭說道:“原本他解決了一隻毛僵,公德夠在這鬼城任職,但他拒絕了,說是……要投胎去玩組建個樂隊玩玩,不修道了。”
“哈?”
林歌臉上的表情有些僵,這組樂隊是什麼鬼?
另一名陰差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好像叫什麼‘溫拿’樂隊?反正他去投胎了,並沒有留在地府任職。”
林歌聞言,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便宜師父分散到這個世界的靈魂怎麼從頭到腳透著一股不靠譜的味道?
並且,按照陰差反饋的信息來看,當初他們要帶走師父的靈魂,是因為他解決了毛僵,積了公德,可以下來投胎。
而自己從他們手中搶走了靈魂,這是……鬨了個大烏龍?
等等!
師父讓我去《僵屍》中找他,那他現在出現在這個世界……
從四位陰差的情況來看,他們和自己經曆的《僵屍》並不屬於同一個世界,照理說,記憶也不同,那在這個世界找到“陳友”,會有用嗎?
不管怎麼說,師父在這個世界也存在,這算得上一個“好消息”。
林歌決定之後再處理師父的問題,他和黃永發下來還有不到半小時就會“回歸”,因此必須儘快找到阿潮的靈魂。
“四位師兄,實不相瞞,我在陽間的一個專門捉鬼的部門任職,但我一個同事在祓除了一隻害人的厲鬼後,被她的同伴報複,將靈魂打得離體。我同事靈魂消散時,注意到是鬼差的‘火簽’,以及有鬼差出現。不知四位師兄,可有聽過這事?”林歌問道。
胡子大叔想了想,看向一旁的同伴,然後說道:“火簽?那應該是八家將、官將首和南茅那邊的人,我們北茅的法器一般以追魂傘和釘鬼蹺為主,沒人會用火簽和魂銬。你說的部門我略有耳聞,是個叫‘2002’的部門是吧?我之前有師弟投胎在港島,正好在那裡任職。”
“哦?”林歌好奇的問:“不知那位師兄姓甚名誰?說不定認識。”
“哦,他叫紮紙,這一世……好像姓陳?如果小兄弟你認識,麻煩照料一番。”胡子大叔笑著說道。
陳紮紙?
臥槽,這不巧了嗎?
林歌趕緊將陳紮紙的情況告訴四人,然後說道:“我們這次來尋找的靈魂,便是陳紮……陳師兄的關門弟子遊邦潮,現任2002的主管。”
“關門弟子?那豈不是就是我們門內的事了?那我們不想管,都得管一下了。”胡子大叔一聽遊邦潮是陳紮紙的弟子,頓時跟換了個人似的,變得認真起來。
林歌:……茅山護犢子這優良傳統,果然不管哪一脈都深得真傳啊。
胡子大叔想了想說道:“小兄弟你畢竟是生人誤入陰間,身份比較特殊,進不了這鬼城。咱們自己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萬一被隔壁‘死神部門’的人看到了,到時候參我們一本,我們被問責,小兄弟你恐怕也免不了牢獄之災。不如這樣,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們四人回城裡去查查,看看那遊邦潮的靈魂時被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給拘走了?”
“如此甚好,不過,四位師兄,我們最多還能待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如果可以,儘可能快一些,小弟在此多謝了!”林歌拱手,很認真的說道。
胡子大叔擺擺手:“小兄弟你這就見外了,那遊邦潮既是我師弟的弟子,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打起十二分精神。你在此等著,最多半柱香,我們一定替你找到!”
“多謝!”
林歌道謝之後,那胡子大叔四名陰差,便調頭返回鬼城。
“呃,鬼差陰差你居然都認識。”黃永發從舊樓中走出來,站在林歌身後,略顯驚訝的說道。
林歌苦笑道:“我這也算最不稱職的道士了,門派脈係到現在都雲裡霧裡不說……我甚至一直以為鬼差和陰差是一個係統。而且除了鬼差陰差也就罷了,竟然還有‘死神’這種東西?”
“死神我見過。他們著裝統一,穿著黑西服,黑皮鞋,打著黑傘,而且沒有眼睛。因為他們的‘眼睛’是鎖魂眼,一旦睜開,怨魂惡鬼便無所遁形。”
林歌:?
等等,這形容怎麼那麼像《陀地驅魔人》結局最後出現的“烏蠅哥”?
《陀地驅魔人》這部電影,講的是單親媽媽帶著兒時的黃永發搬進了一棟舊樓,沉默的黃永發因為陰陽眼的緣故,看到了還是地縛靈的小雪,一人一鬼漸漸熟絡起來。
但母親鬱鬱寡歡,再碰上一係列生活不如意,以及社工猥褻幼年黃永發這事,便想著帶黃永發跳樓,結果在跳樓時,好在小雪及時出現阻止了黃母。
黃母沒有放棄自殺,而是將黃永發留了下來,獨自跳樓。按照電影中的說法,黃永發原本在這個時候就應該死了。但小雪以她原本該有的陽壽替黃永發續了命,這就是黃永發從小到大,幾次見到死神,卻沒有被帶走的原因。
在電影的最後,黃永發送走了小雪,站在天台邊就看到一身筆挺黑西裝,打著黑傘的烏蠅哥在下麵等著,當他抬起頭,雙眼部位便是空的!
林歌原以為這是電影為了拍續集留下的懸念,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這麼說,如果不想黃永發被死神帶走,說不定會和死神起衝突?
就在林歌思索《陀地驅魔人》這部電影劇情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空洞的冷喝:“大膽妖孽,竟然擅自進入鬼城領域!”
林歌一回頭,隻見不遠處站著幾個和之前神婆招魂時,帶靈魂上陽間相同裝扮的鬼差。
這次林歌已經有了經驗,不慌不忙的上前,笑著向幾個鬼差拱手道:“幾位鬼差大哥彆緊張,咱是自己人!”
說著,雙手一搓,亮出招牌技“閃電奔雷拳”,為避免“分量”不夠,還順帶招出火簽。
不得不說,林歌這手“拉關係”用的是越來越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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