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一個人都沒。”嘉樂走在隊伍最前麵,轉過身,麵對林歌等人好奇的說道。
突然,倒著走路的嘉樂腳下絆到一根繩索,緊接著十幾支冷箭從左右兩側的民屋的窗戶飛出。
林歌雙手一抬,在眾人兩側具現出兩塊大鐵板,接著就聽“當當當當”的聲響,利箭全都被鐵板擋了下來。
“衝啊!”
“殺啊!”
“小小馬匪,竟敢在我阿威隊長管轄的區域內鬨事,看我不打得你連你媽都不認識,衝啊,都跟我衝啊!”
左邊的巷子裡,保衛隊阿威帶著一群人衝了出來。
林歌抬起的雙手一握拳,“哢嚓”兩聲,兩麵鐵板如鏡麵般碎裂,化作青煙消失,這神乎其神的化物方法看得一旁的幾人一愣,特彆是千鶴道長的四個弟子“東、南、西、北”,看得眼睛都直了。
阿威隊長衝到街上,看到的卻是林歌,頓時一愣:“好哇,我早就看你小子不對勁,終於露出馬腳了,加入馬匪是吧?來,抓起來,嚴刑拷打,我看他招不招。”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活到這把年紀還這麼蠢的……”林歌歎了口氣,但隨即想到電影中任老爺被僵屍任老太爺殺死後,九叔不過說了句肯定死於指甲長的人之手,阿威就將九叔抓了起來拷問,頓時也就釋然了。
喜劇片嘛,總得有這種沒腦子的角色推動劇情。
不過……馬匪?
林歌原以為《靈幻先生》這條支線,或許會出現在其他的村子,從而引出第二個“九叔”,但現在看來,這是被直接並入了任家村這條線?
“你敢說我蠢,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阿威惡狠狠威脅道。
林歌很淡定的回答:“不信。”
“我真開槍了!”阿威冷聲道。
林歌點頭:“開吧,需要我教你怎麼用槍嗎?你先冷靜點,持槍的手不要抖,不然容易打偏。需要我把頭伸過來嗎?”
眾人:……這位大佬,彆人有槍啊,你這樣未免有些不尊重槍。
砰!
不知是被林歌嘲諷氣昏了頭,還是因為緊張不小心扣動了扳機,阿威真對著林歌開了一槍。
由於任婷婷的關係,阿威一直對林歌沒什麼好感,這次也是想借機先把林歌抓回去嚴刑拷打,甭管他是不是和馬匪一夥,但肯定不敢再打任婷婷的主意。
然而槍響的一瞬間,林歌身前瞬間凝聚出一團血霧,化作一麵血紅的鏡子,“哢嚓”一聲,子彈沒有穿透鏡子,而是直接打進了血鏡中。
一秒後,鏡子中伸出一隻慘白纖細的手,緩緩鬆開拳頭,子彈從手中滑落,“叮”的一聲掉落在地。
“妖,妖,妖術!”阿威被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他身後的那些保衛隊員和來幫忙的村民,哪見過這種能擋子彈的術法,頓時嚇得腿都軟了。
林歌淡淡地說道:“我連地府都去過了,會點妖術有什麼奇怪的,如果你再繼續找麻煩,我可以提前為你在地府掛個號。”
阿威頓時想起之前任老爺提起過,任婷婷之所以能醒過來,全靠九叔和林歌下地府找魂,他本以為是任老爺誇大其詞,想要撮合林歌和任婷婷……難道,是真有其事?真能有人能去地府,然後安然無恙的回來?
阿威心裡有些發怵,但又不能在手下麵前麵前丟了麵子,隻能故作鎮定的說:“你你你,你想拒捕是嗎?”
“滾開。”林歌懶得和阿威廢話,直接讓人繼續向前走。
林歌走在前麵,周圍的人想起剛才那憑空出現的血鏡子,以及那隻如女鬼般的手,頓時嚇得瑟瑟發抖,根本沒人敢上前阻攔。
開玩笑,鬼怕陽光,這鬼能在烈日之下出現,又聯係到林歌說他去過地府,誰敢去招惹這等煞星!
“上啊,怎麼不上,為什麼不上!”阿威想慫恿手下動手,但此時沒一人敢動,隻能目送著林歌離開。
“師叔!”
“師叔!”
這時,秋生和文才從遠處跑來,看到林歌和四目道長後,立即加快了速度,來到幾人跟前。
四目道長問道:“你們這兒的保衛隊是什麼毛病?哪有在大街上胡亂抓人的,就這種人還能當隊長?”
秋生立即說道:“師叔你有所不知,你們離開後的第二天晚上,任家村被一夥馬匪襲擊,這些還不是普通的馬匪,他們刀槍不入,能吞蟲恢複傷勢。師父說他們是‘術士’,不過好在有師父出手,傷了他們的頭目,還抓了兩個活的,不過,為了將他們趕走,師父也受了些傷。”
林歌問道:“師兄的傷勢嚴重嗎?”
秋生回道:“休息了兩天,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就是腿腳有些不靈活,現在躺在床上休息。師父斷定那術士頭目還會回來救他的同伴,就讓保安隊的人注意一下,沒想到阿威那個白癡,竟然要對付林師叔。”
林歌問:“那術士的頭目是不是一個穿著跟野人似的女人?”
“咦?師叔,你怎麼知道?”秋生驚訝的問。
林歌道:“之前聽人提起過,有一群會法術的馬匪,他們的頭目就是一個女人。走,我們先回義莊再說。”
一眾人返回義莊,聽到院子裡傳來的動靜,九叔拄著拐杖,從裡屋裡走了出來:“林師弟,四目,鎮魂鈴拿到了?”
九叔左腿上纏著繃帶,還有些浸血,顯然傷勢還沒有好全。
“拿到了,師兄,你這傷沒事吧?”四目道長上前問道。
九叔擺擺手:“不礙事。”
文才在一旁哼道:“還不是阿威那個白癡,師父為了從馬匪手上救下一個村民,與幾個馬匪纏鬥,阿威躲在一旁放陰槍,結果沒打到馬匪,反而打中了師父的大腿。還好隻是擦傷,不然我一定揍那阿威一頓。”
四目道長問:“既然是擦傷,那怎麼會這麼嚴重?”
秋生歎道:“那一槍是擦傷,結果嚇得被救的村民一把推開師父就跑,師父本就中槍,一個沒站穩,又挨了旁邊的馬匪一刀。”
眾人:……
有這種極品村民,林歌覺得自己救人準則的底線,可以適當性再調低一點。
這時,九叔注意到推車上的千鶴道長,立即拄著拐杖上前:“千鶴師弟,等等,他這是中了屍毒?”
九叔對付僵屍頗具經驗,因此一眼就看出千鶴道長此時屍氣已經攻心,立即回頭對徒弟說道:“秋生文才,去準備起壇的東西。找一隻公雞,最好要‘三寸大紅冠’,還有黑狗血,要成年黑狗,越凶越好。”
四目道長說道:“師兄,還需要什麼東西,讓嘉樂也去幫忙準備。”
九叔想了想說道:“糯米飯,嘉樂你去煮一桶糯米飯,將淘米水留下放澡盆裡。你們四個,把你們師父抬進屋子。”
“是!”
眾人按照九叔的吩咐去準備東西,快到中午的時候,秋生和文才將東西準備齊全,準備起壇。
法壇起在浴桶前,千鶴道長泡在糯米水中,此時還是昏迷狀態,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而眼眶位置已經漸漸發黑,指甲已經長到半指長,並且已經完全黑掉了。
四目道長看著拄著拐杖的九叔,語氣擔憂的問道:“師兄,你腳受了傷,還能起壇嗎?”
九叔一邊在秋生的幫助下穿上黃袍,戴上道冠,一邊說道:“現在隻是為千鶴師弟壓製屍毒,又不是對付僵屍,不礙事。”
九叔說完,走到法壇前,右手撐著桌子站立,左手拿起一個碗:“秋生,一半雞血一半狗血。”
秋生立即按照吩咐,將兩種血倒入碗中。
九叔將碗放下,一拍桌子,一枚銅錢飛入碗中,接著一捏訣,指尖伸入碗中攪動,讓兩種血融合。
九叔正在施法壓製千鶴道長體內的屍氣,隻聽院外大門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有人從外麵大力推開。
“九叔,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一名保安隊的隊員,跌跌撞撞的跑進院子,朝屋裡喊道。
“師兄你繼續,我去瞧瞧。”林歌說完,轉身來到院子裡,那氣喘籲籲的保安隊隊員想起早上村門口的一幕,頓時大氣都不敢出。
“出什麼事了?”林歌問。
那人道:“隊長,隊長抓,抓了個馬匪的同夥,正準備關起來審問,但那馬匪的同夥好像會妖術,現在保安隊裡亂作一團,隊長讓我來請九叔去幫忙!”
四目道長聞聲走了出來,朝林歌說道:“師兄,不如我們一起去瞧瞧?”
林歌想了想,搖頭道:“據我所知,那馬匪頭目十分厲害,師兄現在受了傷,你留在這裡比較好,我去瞧瞧就行。”
“嘉樂,你隨師伯一起去。”四目道長朝裡麵喊了一聲,又朝林歌說道:“嘉樂力氣大,幫你背個東西跑個腿什麼的肯定沒問題,如果那邊情況不對勁,你就讓嘉樂趕回來告訴我們,一切小心。”
林歌點點頭,和嘉樂一起隨保安隊隊員前往保衛隊。
剛到保安隊大門外,就聽裡麵傳來陣陣慘嚎和“乒乒乓乓”砸桌摔凳的聲響,嘉樂一聽,撩起袖子就要進去幫忙,卻被林歌提著後領拉了回來。
“師伯,怎麼了?”嘉樂不解的問。
林歌道:“按照師兄他們的說法,那群馬匪凶悍無比,先不說就憑阿威那點本事,怎麼能抓住馬匪的同夥。就算抓住了,現在也不會是這種動靜。真要是馬匪,現在就該給保安隊收屍了。”
那保安隊員一聽,以為林歌不打算幫忙,頓時有些著急:“林師傅,你彆看那人身形消瘦,實則靈活的很。而且還會妖術,我們明明瞄準的他,誰知開槍的一瞬間,就像被人撥了一下槍口,對準了自己人,邪門的很。”
林歌聞言,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先去瞧瞧。”
林歌進門之後並沒有急著進保安隊的三層辦公樓,而是走到一樓的窗戶前朝裡麵看去。
隻見大堂內一陣雞飛狗跳,一群保安隊員,不是在表演空翻的雜技,就是幾個抱在一起,更有的被壓在桌椅板凳下麵,整個廳裡就跟雜技團一樣。
林歌在看到角落抱著手哈哈大笑的茅山明時,就已經明白這一切都出自他養的兩隻鬼的手筆。
開天眼一瞧,果然看到那在表演空翻的保安隊員,是被小寶拽著飛來飛去,而幾個抱成球的保安隊員,則是大寶伸長十幾米的手,將他們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