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屠夫走得匆匆,我們幾乎是討飯回到付家莊的,哪有什麼玉佩。
我估摸著是舒六娘用了什麼手段,哄了貴人的玉佩,藏在身邊多年。
見付江和你那婆娘的事敗露,擔心護不住付江,才將那玉佩拿了出來,保付江的命呢。”
忠勇侯記得康樂拿出玉佩時,老夫人的表情是有吃驚的,可見玉佩不是她給付江的。
極有可能是付江自己偷的,但如今看來,有一點蔡老嫗說對了。
那玉佩是被老夫人藏著的,若結合老夫人先前的話。
應是念溪拿出玉佩托老夫人替她報官,但老夫人表麵應承,暗地昧下了玉佩。
那她口中念溪被囚禁的事,隻怕也是真的。
“你說那貴人家中有護院,那她能自由出入嗎?”
蔡老嫗翻了個白眼,“不能出門,我怎見過她,舒六娘的話不能信。
不過她那般好看的人,出門怕是容易招惹麻煩,就我看她都轉不動眼珠子,男的瞧見怕是走不動道了。
我也就見過那一回,之後的確沒再見她出來,都是舒六娘上門尋她。”
忠勇侯微微鬆了口氣。
父親在他心中如神龕,他實在無法將他與欺淩女子的匪徒掛鉤。
可既是如此,念溪為何不將玉佩給父親,讓父親幫他呢?
父親為何又要讓舒六娘假扮他娘,提都不曾提過念溪此人?
想不通,便留在路上慢慢想,忠勇侯同蔡月牙道,“我帶你去京城,我們即刻出發。”
蔡月牙卻不動,“若非那軍漢給了她富貴,她哪有本事害我。”
她臉色漸漸陰沉,“那軍漢是你爹吧?”
忠勇侯不願瞞她,點了點頭。
約莫就是了。
蔡月牙冷哼,“所以,我會遭遇那些,你爹也有責任,你認不認。”
忠勇侯再次承認。
“戲裡常說,父債子還,你爹造了孽,你得補償我。
等我幫你拆穿那毒婦,你得將我的屍骨送回付家莊,就葬在付屠夫的那個墳坑裡。
你若應,便發誓,否則去了京城我也不幫你。”
葉落歸根,這要求不過分,忠勇侯應了。
蔡老嫗便催著他即刻上路,她想快一些拆穿舒六娘。
而京城。
殷九娘心中到底還是難平,等葉楨睡著後,她先是去了老夫人的房間。
黑布一蓋,嘴一堵,擼起袖子一頓胖揍。
老夫人滿身的燒傷,水泡破了裡頭全是嫩肉,這一頓揍下來,直接成了血人,暈死了過去。
殷九娘這才稍稍消氣,又悄無聲息躺回到葉楨身邊。
葉楨在她起身時,便醒了,見她回來,順勢滾進她懷裡。
殷九娘如葉楨年少時帶她那般,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
葉楨被她這一拍,倏然想起了謝霆舟,出宮後就沒再見過他,不知他今晚回府了沒。
早上得知他沒回府,不知為何,葉楨心裡有些不安,正欲讓人打探,扶光匆匆來了,“少夫人,主子有難,還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