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他恨上我們,回來後要殺我們,若是如此,那我自不希望他成為新帝,我還沒活夠呢。”
“他不會的,若他要殺你我,早殺了。”
雲王很篤定,“他能白日闖宮殺人,還全身而退,闖你我府邸不是難事。”
何況,他們沒事還成日在外晃蕩。
寧王聞言安了心,“想想也是,我們雖不是一個父親,不算親近,可也沒什麼齟齬。”
雲王頷首,指了指麵前一堆奏折,“這些東西,不僅讓人頭疼,還束縛人的自由,有我們眼下的日子好嗎?”
見寧王還在偷懶,他一個筆頭敲過去,“不想被父皇再抓壯丁,趕在他回來前,弄完這些趕緊出宮。”
寧王哀嚎一聲,不情不願地翻開了一本奏折。
一縣令說當地水庫乾涸,百姓無水灌溉農田,想從隔壁縣借水,但隔壁縣令擔心自己水源也不夠,拒絕。
上奏求助皇帝,請皇帝給隔壁縣下令,讓他們答應借水。
寧王一頭懵,問雲王,“這個怎麼批啊,要不要同意啊。
同意了,萬一隔壁縣也缺水,咋辦?”
雲王看了眼,溫潤的殿下也沒了主意,咬了咬筆杆子,“拿不定主意的就放一邊,留給父皇做主。”
寧王滿臉喜色。
得了,又少了一本。
“哥,我覺得我們還是幫忙將太子找回來吧,父皇年紀大了,不幫忙於心不忍,可幫忙又委屈我自己。
太子那人天生就是做這個的料,就剛剛那水源的事,他肯定有更好的主意。”
“你說得在理,可去哪裡找呢?”
寧王啞火了。
他也不知道啊。
陳伴君聽著兩人的話,暗暗歎了口氣。
帝後為了不讓後頭兩個皇子與太子相爭,從小就將兩人散養。
以至於兩人至今不會處理政務,隻怕這些奏折,晚些時間陛下還得重新過一遍。
他抬頭望了望天,內心祈禱,“菩薩佛祖,保佑太子快些回來吧。”
否則以這兩位殿下的本事,未必能守得住這江山啊。
大淵眼見著日子越來越好了,可千萬彆再內亂了啊。
“哥,我有法子了,找謝霆舟啊,他是太子的好友,我們盯著他,說不得就能找到太子。”
“有道理,上次他還幫太子退婚來著……”
正認真祈禱的陳伴君被寧王一嗓子嚎的,嚇了個機靈。
喜怒不形於色,怎能如此沒有城府,越發覺得屋裡兩位不是帝王地料。
雙手合手求得更加虔誠。
謝霆舟可不知陳伴君對自己的呼喚。
他趁機替葉楨挑了許多好看的衣裳首飾,自然也沒拉下世子他親娘。
而蔡月牙看什麼都新鮮,但她最鐘情於金子,可她頭發稀疏,帶不了什麼發飾。
於是,謝霆舟替她選了一條金燦燦的黃金抹額,一條金燦燦的項鏈、兩個金燦燦的手鐲,以及十個金燦燦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