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卿被謝霆舟送回侯府後,就去沐浴洗漱了。
操練了一下午,他覺得自己身上都臭了,但他又是個愛乾淨還臭美的。
在倒入香露的水中美美泡了許久,才舍得出來,剛洗完就見葉楨帶著飯食過來了。
穿著粉色長袍寢衣,頭發用粉色布巾裹起來的赫連卿眸色一亮,嘴上卻是傲嬌道,“爺在東宮用過晚膳了,不過你關心爺,爺自也不能拂了你好意。”
仰著下巴拉著葉楨在桌前坐下,赫連卿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心裡更美了。
他就知道,他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葉楨怎麼可能不喜歡他。
這準備的全是他喜歡吃的。
隻有喜歡他,才會對他如此上心啊。
赫連卿覺得娶妻之路又平坦了許多,眼下隻需克服他和葉楨的年齡差了。
思及此,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套粉色寢衣,在葉楨麵前展開,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樣,隻不過比他的要略長些。
這是我請宮裡的繡娘給縫製的,你我一人一件,怎樣,好看嗎?
祖父說過了,想要一個人認可自己,要麼征服他,要麼同化他。
他年紀還小,無論武力還是彆的,似乎都不及葉楨,不足以征服她。
那就隻有同化了,讓葉楨漸漸習慣和他一樣的喜好,再加上他的人格魅力。
時日久了,葉楨應該就離不開他了。
想到以後都能跟葉楨呆在一起,赫連卿眼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似算計得逞的小狐狸。
葉楨不知赫連卿的想法,但看他這笑,約莫也能猜到一點點。
扯了扯嘴角,笑道,“謝謝。”
她還真沒穿過粉色的寢衣,就是這寢衣盤口位置全縫的碩大的寶石,晚上睡覺不硌得慌嗎?
赫連卿見她視線落在寶石上,得意道,“爺不占宮裡便宜,爺讓他們記賬了,等祖父來京,我們定遠王府會付清這筆銀錢。
所以這是爺送給你的衣服,隻要你喜歡,想要什麼都同爺說,定遠王府讓你吃香喝辣,穿金帶銀不成問題。”
定遠王府世代為將,家底豐厚,將來都會是他的,他的也是他妻子的。
又拿了幾瓶香露給葉楨,“爺與隨從走散了,行李也在他們手裡,這些是爺請宮裡重新研製的,徘徊花(玫瑰)的香味,是爺用慣的味道,都送你,沒了同爺說,爺再給你拿。”
他喜歡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就也想把葉楨弄的香噴噴的。
“對了,爺還給你定製了一雙繡鞋,鞋麵全部用金絲縫上特供粉色東珠,你一定會喜歡。”
葉楨腦補了下,表示與自己審美不符,忙道,“謝謝你的好意,隻是這太破費了。”
東珠金貴,粉色更稀有,很多貴婦以有一串粉色東珠為榮,這位直接用來做鞋麵。
大方是真大方。
赫連卿不以為意,“這算什麼,爺的女人爺來寵。”
他又嘿嘿笑道,“爺也給自己定了一雙,屆時我們一起穿去逛街,就是可惜習武的時候不能穿,不耐造。”
否則,他要亮瞎東宮那些護衛的眼,讓他們不懂憐香惜玉,死命操練他。
葉楨見他神情興奮,意識到一個問題,赫連卿割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