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許多事,要麼開展一半就被破壞,要麼直接胎死腹中,讓他憤怒的同時,也有些不安。
如今能打壓葉楨,他的心也稍稍安定下來。
一盞茶喝完,又聽得下人來報,“葉楨拿出這些年匿名捐贈的憑證,想證明自己不是貪財之人。”
管家嗤笑,“看來她是窮途末路,想同打感情牌了,相爺放心,有我們的人在,不會讓她得逞的。”
匿名捐贈過,也不代表她就不會教唆孩子做暗娼。
李恒唇邊隱隱有些笑意,“女子終歸是女子,先前她控訴葉正卿夫婦對她並不好,那她一個女子,又是怎麼有本事賺的那麼多錢財,捐給彆人?”
管家聞言一拊掌,諂笑道,“是了,定是從前就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才有錢捐出來,眼下不過是輕車熟路重操舊業罷了。”
旋即他同報信的人交代,讓他們的人引導百姓往這上頭想,勢必讓葉楨的名聲徹底敗壞。
報信者離開後,管家又給李恒斟茶,“還得是相爺您,葉楨敢同您作對,簡直是不自量力。”
李恒心中得意,但他打心底瞧不起女人,便覺得自己堂堂相國親自出手和個小女子鬥,有失顏麵,便輕咳了聲。
管家馬屁險些拍到馬蹄上,忙改口,“若不是那小娘皮做的過分,處處與相爺您作對,您也懶得出手。
但她是太子的未婚妻,皇家兒媳,您這也算是給皇家一個警告。”
這話李恒就愛聽了,又輕啜幾口茶後吩咐道,“接下來的事,本相就交給你和蕭氏了。”
就一個葉楨不配他花費過多精力。
他有更重要的事,秦家雖下獄,但幸在有些錢財及時轉了出去,這些年他用秦家的錢,養了不少私兵,打通了不少人脈。
為的是拿下大淵,再借大淵之勢回到西月,奪回屬於他們的西月王朝。
可恨中途被葉楨和太子攪局,讓蘇家和秦家都栽了,兩家他雖都已做善後安排,但有些事總怕有個萬一。
還有蘇洛清上次在慈善堂爆出的黑料,讓追隨他的不少人因此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他得儘快將人心聚攏,這些才是他要做的大事。
女人,丟給女人處理便是。
隻不過,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美好,沒一會兒,又有人匆匆跑來。
“相爺,不好了,沈夫人和蕭夫人在慈善堂門口打起來了。”
多稀奇的事啊。
往日鼻孔看人的權貴夫人們也會和鄉下婦人一樣,滾在地上扭打在一起,把愛看熱鬨的百姓們激動的連幼童的事,都不關注了。
李恒聽了下人回稟,氣的眼前發黑,“反了天了,她們怎麼會在外麵打架?”
“好像和漱玉小姐的事有關。”
“沈氏!”
不等下人說完,李恒氣的咬牙,“將她們都給本相帶回來。”
陳芝麻爛穀子,老生常談,這沈氏是越老越糊塗了,相國府丟了臉,她的兒孫臉上又能好看到哪裡去。
粗鄙婦人,做了半輩子官夫人也改不了骨子裡的低賤。
下人苦著臉,“相爺,婆子們試過了,拉不開,沈夫人還帶了殺豬刀去的。”
蕭氏的人想拉偏架,沈夫人殺豬刀一亮,直接給人片了塊肉下來。
她那是真的見血啊,誰敢再拉,她們可都是主子。
他們更不能報官,就算報官府這也是家事,何況,他們敢將家醜鬨到官府,相爺饒不了他們。
隻能相爺親自去,才能拉開兩位夫人了。
李恒更氣了。
“讓李承河帶著他的三個兒子去,告訴李承河若不能阻止她娘繼續丟臉,他那工部的官位也彆要了。”
下人們聞言戰戰兢兢退出去了。
沒多久,下人回來了,“相爺,大老爺夫婦帶著三位小公子和小姐去了忠勇侯府,說是接外甥去了。”
李恒騰的一下坐起身,厲眸看向管家,“怎麼回事?”
李承河怎麼知道赫連卿是漱玉的兒子?
他都還沒和赫連卿相認,沈氏母子怎能趕在上前。
他又想到下人說,沈氏今日不顧體麵在外頭大鬨是為了漱玉。
原來不是為了從前的事,而是知道了真相!
隻不知沈氏究竟知道了多少?
“去查,沈氏怎麼會知道漱玉的事。”
說話間,他自己先邁出了書房。
他得及時趕去忠勇侯府,不能讓赫連卿聽沈氏母子胡說八道。
一旦讓赫連卿得知漱玉被帶去邊城的真相,屆時,彆說赫連卿親近他,說不得還會記恨他。。
那他多年籌謀豈不付諸東流。
想到這個,李恒就恨的牙癢癢,若叫他知道是誰壞了他的大事,他必定將人碎屍萬段。
可他還沒到侯府,就聽說李承河夫婦接了赫連卿也去慈善堂了。
李恒隻得又轉道前往慈善堂,剛到慈善堂門口,就見蕭氏和沈氏滾在地上,形容狼狽連鄉野潑婦都不如。
氣的他眼前發黑,住手還沒喊出來,就聽得蕭氏罵道,“我根本沒賣李漱玉,你休要聽明月那賤人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