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覺得十根腳趾都在摳地。
尷尬死了。
洛瑟啪嗒一聲倒扣光腦：“那個哈哈哈哈，你不困嗎，要不我們睡覺吧？”
“……”顧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又是一陣極度尷尬的沉默。
她在說什麼啊。
洛瑟懊惱地捂著臉，她本意是各回各家各睡各覺，但是現在這麼一開口，怎麼像是她在邀請他一起……
打住！
不要再想了啊！
肯定是昨晚熬夜沒睡好，睡眠不足腦子不轉彎，她才會滿口胡言亂語。
洛瑟沒招了。
洛瑟決定擺爛！！
她往地上一仰直接躺平了，兩手放在小腹，笑容甜美如同躺棺：“好的我承認是我寫的。”
“就是我寫的怎麼了？
“不就是借了你們兄弟倆當點素材，再加點藝術創作，搞點網絡文學嗎。”
“這是藝術你懂嗎？藝術都是要加工的。我知道這個行為在你眼裡看起來有點過分，但是我解釋過了，你要是還是心裡過意不去——”
“那我也沒有辦法。”
顧倦一字一頓地重複她的話：“藝術、創作？”
這一瞬間。
洛瑟腦子裡閃過無數她寫的什麼親親抱抱舉高高，還有什麼愛得死去過來，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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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瑟一骨碌爬了起來。
再也沒辦法維持表麵冷靜地、理不直氣也壯地怒吼：“我承認都是藝術創作行啊啊啊！都是我瞎編的！沒有什麼白月光，更沒有什麼白月光替身啊！”
“要殺要剮隨你便！”
洛瑟說著，就朝他伸出腦袋，甚至很貼心地幫他把手放在自己脖頸上。
就是被他手凍得哆嗦了一下。
但是顧倦手上並沒有用力，他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
他盯著她的眼睛，似乎在確認她有沒有說謊，“你是說，跟更顧訣的那些故事，也都是假的？”
“是！”洛瑟神色痛苦地拽著自己的兩隻耳垂，坦然認錯，“是我對不起你們兄弟倆！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弟！都是我編的！顧訣也不知道！我跟他約會是為了幫他擋蟲族雌獸那朵爛桃花。然後就順手把他當素材寫進文裡了。”
“我們倆其實什麼都沒有。”
顧倦眼裡閃過一絲愉悅。
洛瑟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是她又聽他追問：“約會是假的。那牽手、擁抱和吻呢……”
洛瑟神色有些扭曲。
牽手和擁抱是有的，臨彆吻是她亂寫的，但是這種話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
可她的沉默。
卻在顧倦眼裡成了另一種含義。
“都沒有過是嗎？”
“你隻跟我牽過手。”
“你的第一個吻，也是我的。”
顧倦的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將她往自己懷裡猛地一帶，這次洛瑟沒有看錯，他的眼裡是難以掩飾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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