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瑟與他離得很近。
能看出他神色中的認真，可也看見了他眼裡自己倒影，她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這讓她一瞬間想起了很多，比如——她已經答應了顧倦的追求。
洛瑟：“我已經和顧倦在一起了。”
顧訣輕嗤一聲：“那就分開。明明關係更好的，一直都是我們，不對嗎？”
洛瑟擰眉：“或許……你是不是弄錯了朋友與愛人的定義呢？或者是你作為朋友和弟弟的占有欲在作祟，我和顧倦在一起，對於你來說是一種背叛。所以你想報複——”
“我很清楚，”顧訣打斷了她的話，“洛瑟，我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這麼清楚過。我看，不清楚的其實是你。”
他反質問道：“洛瑟，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喜歡我嗎？”
洛瑟被他淡藍色眼眸中的誠摯怔住。
喜歡——顧訣嗎？
過往與顧訣交往的畫麵，一幕幕地泛上眼前，平心而論，相比總是擋在前麵扛事的哥哥顧倦，她確實與顧訣的關係更親近，他們總有聊不完的話題，遇到事情第一時間也是想到找對方幫忙。
可是、可是……
“有什麼可是的，”顧訣用鼻尖輕蹭她的，鼻翼輕輕翕動，像是在銘記她的氣息，“我們一起長大。如果顧倦都可以，那我想我比他更有資格，不對嗎？”
她愣神思索著。
撐在顧訣腦後沙發的手，一時鬆了力，然後原本端坐著的她就從顧訣的大腿上滑了下去——
“！！！”
“！！！”
顧訣的獸耳一瞬間豎起。
他獸耳紅得要滴血，但是看到連滾帶爬地從他身上起來的洛瑟，頓時又憤憤：“你不該對我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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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個屁。
洛瑟站起身來，從旁邊扯過兩張紙巾，先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冷汗，又看到他臉上薄汗，往他身上也丟了兩張，“自己擦擦。”
顧訣哀怨：“……絕情的雌獸！”
洛瑟冷臉。
拉開距離，智商又重回高地，她一瞬間抓住關鍵，“你是怎麼看到論壇帖子的？”
顧訣是個憋不住的急性子。
他要是看見了，絕對當天就跑來跟她對峙了，洛瑟才不相信，他能憋這麼久。
所以他是怎麼知道的？
係統那邊表示沒有異常。
那是……他自己刷到的論壇帖子？總不會是顧倦告訴他的吧，他恐怕也沒那麼無聊。
“確實是有人告訴我的。”
顧訣見她神色認真。
又想到那個狂發消息的光腦賬號，話裡話外透出對洛瑟的感興趣，有種不扒出她馬甲誓不甘休的狀態，於是也不隱瞞，“就是這個賬號——”
“嘟嘟嘟嘟嘟嘟。”
門外不緊不慢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說話。
“洛瑟，你睡醒了嗎？”門外傳來顧倦的聲音。
洛瑟驚慌失措：“快快快快快！”
顧訣：“快什麼？”
洛瑟：“快藏起來！”
顧訣愕然：“啊，我憑什麼要藏起來，啊不是我——”
說話間洛瑟已經打開衣櫃門。
她拽著他的衣領，把他往衣櫃裡麵塞，顧訣扒著衣櫃門死活不願進去，洛瑟化羞憤為力量，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把人踹進了衣櫃裡，利落關門。
“洛瑟？”
“來、來了！”
洛瑟開門把顧倦迎了進來。
而顧訣獨自躲在衣櫃裡，狼狽得像個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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