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上去。”洛瑟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沈錯沒有動。
他抬眼看她,沒有眼鏡遮掩,他高挺的眉骨被完全展露出來,那眼神帶來的壓迫感也撲麵而來。
洛瑟心虛至極,左顧右盼。
可眼角餘光瞥見他正一眼不錯地盯著她。
怎麼還在盯著她?
他知不知道他的目光也很冒犯?
誰教他這麼看著雌獸的?
難不成、他看透了她那隱秘陰暗的想法?
洛瑟頓時咽了咽口水,打了退堂鼓。
當然很想贏過他。
但是小命更要緊。
他上次已經明確拒絕過了,可她又在他的底線邊緣躍躍欲試,他會怎麼想,他會生氣嗎,會不會拿起手邊的咖啡杯摔到牆上讓她滾呢。
洛瑟心臟狂跳。
畏懼他會突然翻臉。
可又因為挑戰了一隻強大雄獸的底線,而不可抑製地覺得興奮,興奮得臉都泛起潮紅。
她甚至開始期待沈錯的反應。
如果能讓他大動肝火——
怎麼不算是一種成功呢?
可她很快就失望了。
沈錯呼吸平穩,並無怒容,甚至可以說無悲無喜,他永遠在一個“靜”的狀態裡。
洛瑟失落地垂眼:“還是算了,我先走了。”
“我可以陪你嘗試。”
洛瑟霎時瞪大了眼睛。
沈錯說著站起身來,長腿越過洛瑟,脫下黑色大衣掛在旁邊的衣架上,他身上僅僅穿著一件白色t恤,露出了駭人的臂圍,以及鼓鼓囊囊的胸口。
洛瑟手足無措起來:“你這是……”
頂級雄獸的壓迫感居高臨下。
然而他當著她的麵躺了下來。
他身軀高大,狹小的單人床頓時變得仄逼,空氣也變得灼燒起來,洛瑟小口地喘著氣,以防自己當場窒息。
她的大腦因為缺氧而發懵:“……為什麼?”
她不知道為什麼沈錯就突然順從地躺下了。
他分明是抗拒的。
“因為我也想看看,”他把半曲起的腿放下,渾身放鬆地躺在單人床上,仿佛將自己交給她任由擺弄,“你能做到什麼地步。”
洛瑟的那些小孩子把戲。
他一眼就能看透。
他知道她還在盤算什麼“男歡女愛”。
但是他孤傲慣了,他自信自己不會被這些低級的愉悅感影響,也不可能上癮,就像他對待那些美食與寵物一樣,他體會過更高級的愉悅方式。
一次麻煩的解決。
一場實驗的成功。
一個對手的挫敗。
……
這些都極高地拉動他的興奮閾值。
他很難簡單地因為一隻雌獸而感到興奮。
“那、那我開始了?”
“嗯。”
沈錯聽她的話翻過身去。
洛瑟則跨坐上他的後腰。
她感覺身下高大的軀體有片刻僵硬。
但是很快就放鬆下來,洛瑟聽他聲音很平靜地解釋:“……抱歉,我不是很習慣與人接觸,需要適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