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瑟簡直被震得魂飛天外。
該說他不愧是腦域研究專家嗎?
竟然能提出書模這麼有創造性的東西。
洛瑟睫毛微顫,她不可抑製地心動,可又不像沈教授那樣拉得下臉真的去做。還好這時係統震了她兩下,似乎也對沈錯的提議很感興趣。
洛瑟總算找到借口自我安慰——
“是係統提示讓我照做的。”
“我沒想啊,我從沒想過這樣。”
“都是被迫的。”
可是係統甚至隻震動兩下就安靜如雞。
沒有任務。
也沒有任何懲罰。
究竟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洛瑟自己也心裡有數,不過人總是擅長欺騙自己的。
洛瑟臉上不動聲色。
聲音也儘力地冷靜:“那我試試。”
“嗯。”
洛瑟剝開手上的巧克力包裝袋,纖細白嫩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按壓到指甲泛粉,包裝袋被嘶啦一下扯開來,露出裡麵光溜溜的巧克力。
沈錯喉口滾動一下。
覺得此刻自己也像那塊巧克力一樣無所遁形。
包裝袋隻被扯下來一半,那露出的一半被洛瑟塞進了他的嘴裡,黑色的巧克力在他嘴裡融化,將他的淡色的唇和潔淨的牙齒全都弄臟。
而她素白的手捏著包裝袋的那一半。
依舊乾淨。
沈錯突然站了起來,扣著洛瑟的後腦就壓了下來——
“唔唔唔……”
“……我隻是在配合你做這個書模。”他臉不紅心狂跳地說。
洛瑟略帶埋怨地看他。
此刻她不僅嘴裡都是巧克力濃鬱微苦的味道,嘴角甚至臉頰都帶著融化的黑色巧克力。
臟死了。
“對不起。”他再次誠懇地垂下頭來,對她伸出粉色的設尖,一點點幫她把臉頰嘴角甜了乾淨。
“……”
不行了。
這些動作比直接玩弄還要上頭。
洛瑟推開了他,義正言辭地掏出光腦表示要寫作,沈教授卻又將她打橫抱起進了書房,繞過地上散落的那些藥丸,讓她坐在了桌椅前。
即使他的某些部位快要爆炸了。
他的神色還是那樣平靜。
動作還是那樣溫柔。
這世上哪有什麼活著的神隻?
有也不過是因為他比尋常人能裝罷了。
洛瑟當然沒有看出任何問題,隻是覺得他相觸的雙臂灼熱得駭人,令她耳尖燒紅,她必須掏出光腦,把注意力集中到故事裡去,才能短暫地躲避。
她開始寫到——
【巧克力味的吻是微苦的。
苦澀得如同他的人生。
所有腦域有損傷的雄獸,相信都有一段不同尋常的經曆,那些經曆令他們痛苦,卻又同時塑造了他們。
……】
洛瑟不會把他的痛苦扒出來。
詳細地公之於眾。
那對他很不尊重。
但僅僅是寥寥幾筆的帶過,她抬頭與沈錯對視一眼,也看見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痛苦。
這些文字在讀者們看來隻是些引入詞。
可在沈錯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