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瑟不知道他心裡所想。
她把拒絕的話很流暢地說出來後,心裡舒了一口氣,然後她告彆沈錯,這次一點兒也不留戀地奪門就走,她趕著回去繼續更新小說。
事業腦此刻占據上風。
也沒空陪他彎彎繞繞了。
洛瑟打了車一口氣回到寢室,衣服也沒來得及換,論壇裡的雄獸們還嗷嗷待哺呢,她繼續敲字寫到——
【……
“再來一次。”他抓住我的手腕說道。
但是我可不想再嘗一次那苦澀的黑巧。
我推開他的手腕拒絕了。
他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
我看他的神色覺得好笑,不久前還那樣高傲的雄獸,此刻卻堪稱卑微地坐在我麵前看我,他不時偷偷看我,希求我給他一些什麼。
我掐著他的下頜。
突然就猛地吻了上去。
他渾身一震,由僵硬漸漸變得狂喜,然後他占據了主導權,很瘋狂地開始回應我。
我卻在他進一步前再次推開了他。
我跟他說得很明白:“我給不了你什麼。”
他的精神力等級很高,他這二十多年來都循規蹈矩地活著,他很受人敬仰。
而我沒有什麼正經工作。
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開著報廢機甲在垃圾星的地下賭場跟人打架,來賺取一點兒生活費。今天賺到幾百星幣,明天就不會再工作了,等到這幾百星幣全部花完,就再重新開著報廢機甲回到賭場裡。
我跟他之間猶如雲泥。
如果不是他腦域受損,或許這位高貴的白狐教授,這輩子都不會用正眼看我這隻低劣雌獸。
但是現在他不僅看了。
還卑微地祈求我的親吻。
我不想遮掩什麼。
但是此刻感覺就是很爽。
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好雌獸,但是我已經告訴他了,“我給不了你什麼”。
是他自己選擇的。
他說:“我也不需要你給我什麼。”
他說他在學校裡收入還不錯,他能自己賺生活費,甚至他願意拿錢給我付療愈費。畢竟療愈這種事情,在星際上連有錢都買不到。
可我從來也不是衝著錢來的。
我享受與他的療愈約會。
在他腦域得到愉悅的同時,我的大腦也感到愉悅,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我喜歡與他相處。
他拿出錢給我的樣子甚至讓我有片刻惱怒。
他把這段關係變成了一份金錢交易。
我不喜歡這樣。
於是我譏諷地笑著,將他的錢拍回他的臉上:“誰要你的錢啊教授,我隻想要你的人。”
在他震驚的目光裡。
我報複般將他推進了浴室裡。
淋浴頭裡的水嘩啦啦地噴灑下來,將他的白色襯衫全都淋濕,他狼狽地想要出去,我卻用力地把他按在了浴室牆壁上:“跑什麼?你還要不要療愈了?”
這是報複,可本質上還是在療愈。
熱水澡也是很好的療愈方式。
熱水衝刷下來,會讓人身上的毛孔張開,渾身都是被熱氣包裹著的溫暖,壓力會被舒緩,腦域也會重新趨於平穩。
我腦海裡閃過這些做過的功課理論。
不過實驗結果總是和理論不太一樣。
此刻的他渾身緊繃著,很不自在:“不可以。”
他顯得十分狼狽。
並沒有任何壓力被舒緩的跡象,反而更緊張了。
我也覺得疑惑:“為什麼你——”
他躲避的我的目光,我能感到他胸口下的心跳在不斷加速狂跳,再這麼下去甚至有猝死的跡象。
我隻能放緩了語氣對他說:“放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