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四個混混,此刻已經全部躺在地上。
抱著胳膊或者腿,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整個過程,武義甚至都沒用上那位老人教他的國術招式。
他怕一不小心,把這幾個人給打死了。
飯店裡,隻有那幾個混混痛苦的呻吟聲。
所有食客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場中的武義。
剛剛躲到後廚的服務員,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範江臉上的囂張跋扈早已消失。
武義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步一步,走到了範江麵前。
範江嚇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撞上牆壁,退無可退。
“你……你彆過來!”
“我哥是範海!你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武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回去告訴你哥。”
“打你的人叫武義。”
說完,他不再理會這個已經嚇破膽的家夥。
他轉過身,走到仍然僵在原地的呂秋嬋身邊。
“我們走。”
臨出門前,武義的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還癱在牆角的範江。
“對了,記得把砸壞的桌椅和碗筷錢結了,我這人,不喜歡占小便宜。”
說完,他拉著呂秋嬋,直接走出了飯店。
呂秋嬋似乎還沒從剛剛的驚魂一幕中完全掙脫出來。
她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回神了。”
武義在她眼前擺了擺手。
呂秋嬋的視線終於有了焦點,她猛地看向武義,急切地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你……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武義笑了笑,活動了一下肩膀,發出幾聲細微的骨節脆響。
“就那幾個貨色,還不至於。”
他帶著呂秋嬋,在國營商店裡買了些吃食,然後把她送回了招待所。
“這幾天你就安心在這住著,彆亂跑。”
武義把東西放下,看著依然心神不定的呂秋嬋。
“真要有什麼事,或者有人來找麻煩,你就給廠裡門衛打電話,就說找我,我馬上過來。”
他從口袋裡掏出個紙條,上麵寫著一串號碼,塞到呂秋嬋手裡。
呂秋嬋捏著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
指尖都有些發白,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武義看她安頓好了,這才轉身,朝著機械廠的方向走去。
剛到廠子大門口,就看到武德黑著一張臉,正從另一個方向快步走來。
兩人正好打了個照麵。
武德看見武義,眼睛一瞪,幾步衝上前來。
一把就拽住了武義的胳膊。
“你跟我過來!”
他不由分說,拉著武義就往旁邊一個沒人的角落裡拖。
廠門口人來人往,不少下班的工人都好奇地往這邊看。
武德的動作越發急切,似乎生怕彆人知道他跟武義這個普通工人有什麼牽扯。
一直把武義拉到一堵牆後麵。
確定沒人能看到,武德才鬆開手。
他先是快速掃了武義一遍,看他身上乾乾淨淨,衣服都沒個褶皺。
這才明顯鬆了口氣。
那口氣一鬆,他廠長的架子又端了起來。
“小義啊,剛才在飯店,不是哥不幫你。”
他歎了口氣。
“你也看到了,我身邊還跟著辦公室的人,都是我的下屬。我那個身份,怎麼好出麵跟那些地痞流氓攪和在一起?傳出去影響不好。”
他拍了拍武義的肩膀,假惺惺地問。
“你沒受傷吧?後來怎麼樣了?他們沒為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