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跪下!”
媯虞淒見狀,不慌不忙,腳尖輕點地麵,身形如柳絮般輕盈地快速向後退去。
火刀門門主這全力一擊重重落下,堅硬的地麵不堪一擊,瞬間炸裂開來,碎石四濺,揚起一片塵土。
然而,就在火刀門門主準備趁著這股勢頭乘勝追擊之時。
他突然感覺自己仿佛踏入了一個奇異空間,四周像是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格擋,周圍的氣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無儘的死寂。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驚恐地看向媯虞淒,隻見對方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獰笑,可他卻怎麼也感受不到媯虞淒的氣息存在。
就在火刀門門主滿心疑惑與恐懼交織之時,一滴鮮紅的血悄然從眼前劃過。
緊接著,他隻覺身體一涼,隨後自己的身體竟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利刃緩緩一分為二。
這便是斷水功法“潛”“形”的威力,能夠隱匿自身氣息,在敵人毫無察覺之時,給予致命一擊。
一個時辰過後,火刀門內一片死寂。
那些僅存的弟子癱軟地跪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口中不斷哀求著。
“大人,饒命啊!饒了我們吧!”
“哼,真不知道門主收你們這幫窩囊廢有什麼用。”
旁邊的大長老紀靈看著這些懦弱求饒的弟子,心中滿是不屑,臉上寫滿了失望。
“把他的人留下。”
媯虞淒對著手下淡然吩咐道,隨後示意人將紀靈身旁的弟子拉過來,讓他挨個辨認。
“不知大人留著老夫和我的弟子們,所為何事?”
紀靈強忍著心中翻湧的不安開口問道。
“火刀門大長老紀靈,十年前,門主之位本應是你的囊中之物。”
“可誰能想到,一場變故之後,卻傳給了他。”
媯虞淒看著地上火刀門門主那已然沒了生氣的屍體,又帶著一絲戲謔的神色看向紀靈,緩緩說道。
“你怎麼知道?”
紀靈聽到這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不夠狠,婦人之仁。”
媯虞淒冷冷地評價道,隨後走到跪成一排排的火刀門弟子前,手起刀落,幾十顆頭顱瞬間飛起,鮮血四濺。
紀靈看著媯虞淒處決這些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寒意。
“他本不是門中之人,不過是個落難者罷了。”
“可這人悟性極高,為人又極為圓滑,很得老門主的喜愛。”
“自那以後,我這一派便屢屢遭受排擠,其他長老也都紛紛轉而支持他。”
紀靈緩緩道出往昔之事,話語間雖難掩心中不甘,但為了火刀門,他還是選擇了隱忍。
然而,世事難料。
如今的火刀門魚龍混雜,弟子資質良莠不齊,往昔的輝煌早已不複存在。
“你去給剩下那幾個宗門傳個話,讓他們按弟子人數上繳銀兩,登記造冊,另外再額外繳納二十萬兩。”
“誰要是不怕死,就儘管來試試本官手中的刀!”
媯虞淒話鋒一轉,手中長刀瞬間停在紀靈的鼻尖前。
他心裡清楚,自己不過是個百戶,壓製一下這些宗門尚可,若是想把整個陽城的勢力都滅掉,那可定會引發大亂。
但等自己成為鎮撫使,掌控了玄青道,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隨後,媯虞淒吩咐手下帶著財物返回陽城,自己則帶著其餘幾人前往千鸞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