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虞淒目光冷冷地在阮振和一旁被綁著的阮末身上來回掃過,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弧度。
“三十萬兩,交了錢你們就可以走。你也不想自家侄子出事吧!”
他可不打算再費口舌去追問,稍一思索便能猜到南北兩方人此番的意圖。
如今他滿腦子隻想著搞錢,儘快弄個到宗師境。
畢竟大戰一開,他所處的陽城可是首當其衝的一線戰場。
阮振聽聞此言,眉頭緊鎖,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幾分無奈與決絕。
“好,我現在就寫一封信。”
一旁待命的校尉趕忙將筆墨遞到他手中。
阮振艱難地提起筆,蘸了蘸墨,在紙上緩緩書寫起來。
媯虞淒則雙手抱胸,一臉淡然地看著,仿佛篤定了阮振會就範。
待阮振寫完,媯虞淒拿過信,隨意瞥了一眼,冷冷道。
“等錢來了,你們就可以走了。”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背對著兩人,大步離開了大牢。
剛踏出大牢門,隻見白緒神色匆匆,如一陣風般急衝衝跑來。
“大人,那人往正安去了!”
媯虞淒心中一凜,正安隸屬顓州的一個鎮子,與陽城相距不算遠,騎馬一天便能抵達,可那邊的局勢錯綜複雜,各方勢力盤根錯節。
“去,把斬夜他們叫來!”
媯虞淒略一思索,果斷下令。
他深知此次行動凶險異常,顓州境內情況複雜,若調用百戶所的人,無異於送羊入虎口。
沒過多久,斬夜、斷水、重陽和無影幾人匆匆趕來。
媯虞淒目光如炬,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而後看向白緒,吩咐道。
“白緒,你繼續跟著那人,密切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胡彪、紀靈,你們給我好好看家,要是老子一回來,陽城又變回以前那副亂七八糟的模樣,你們提頭來見!”
白緒領命後,如離弦之箭般迅速出城而去。
“放心吧,大人!您去時什麼樣,回來就什麼樣,我胡彪以項上人頭擔保!”
胡彪拍著胸脯保證,那胸脯都快被拍得發紫了。
媯虞淒點了點頭,轉身回到房間,迅速換上一身黑色勁裝,戴上一張冰冷的麵具。
他再次打開房門,目光堅定地看向幾人。
低沉而有力地吐出一個字。
“走!”
幾人對視一眼,默契地跟在媯虞淒身後,身影很快消失,隻留下寂靜的庭院。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壓在正安城外。
寒風呼嘯著掠過這片寂靜的大地,吹得路邊的枯草沙沙作響。
媯虞淒帶領著斬夜、斷水等八人,隱匿在黑暗之中,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信鳥傳達來的消息。
“城外東邊樹林”。
與此同時,在城外東邊的樹林裡,氣氛緊張得如同即將斷裂的弓弦。
“哈哈哈,陸副千戶你膽子可真不小啊,這次你居然跟了上來,人家顧千戶都讓你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