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
習武場上彌漫著一股肅殺與殘酷的氣息。
媯虞淒雙手抱胸,神色冷峻地站在高台上,俯瞰著下方那一群被淘汰得隻剩下九十多人的贖罪人。
這些贖罪人,此刻正手持長刀,在烈日的暴曬下相互拚殺。
這段時間,媯虞淒對他們可謂是用儘了各種折磨手段。
貼加官,那一張張桑皮紙層層覆蓋在臉上,讓人呼吸漸弱,恐懼如潮水般蔓延;滴刑,水滴日複一日、不緊不慢地砸在頭頂,仿佛要將人的意誌一點點消磨殆儘。
隻要是能讓人身心俱疲、難以忍受的刑罰,他統統都用了個遍。
如今,在這煉獄般的環境下,每個人都已脫胎換骨。
這群人所有人,都不再擁有原來的名字。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冰冷的數字代號“零”。
從進入贖罪人這個行列開始,他們便如同重新歸零,一切都要從頭再來。
不論男女,身上隻有遮羞布,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顯得無比狼狽與落魄。
想要穿上衣服,唯有立下戰功。
並且,這裡每個季度都設有淘汰製,如同高懸在頭頂的劍,時刻提醒著他們,若不努力,便會被無情地淘汰。
場中的贖罪人,個個眼神中透著瘋狂與決絕。
汗水、血水交織在一起,順著他們的身軀滑落,滴在乾裂的地麵上。
他們嘶吼著、揮砍著,每一次攻擊都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在這場殘酷的生存遊戲中,贏得一絲生機。
而媯虞淒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
“大人,那剩下的十幾人,相關的宗門家族都來交錢把人贖走了。”
一名手下畢恭畢敬地向媯虞淒彙報
媯虞淒聽聞此言,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如炬,問道。
“那南直隸那邊呢?可有消息傳來?”
“還沒消息。”
“信一寫完就立馬送出去了,估計他們應該也收到了。”
手下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回答,心裡也在暗自揣測著南直隸那邊的反應。
媯虞淒輕輕點了點頭,揮手示意手下退下。
他回到房間他靠在椅背上,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隨後,起身走到床邊,坐在床沿,打開了隻有自己能看見的係統麵板。
看著那標價兩百萬的宗師級武器,再瞧瞧自己係統賬戶裡的餘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段時間在陽城,他可謂是想儘辦法搜刮錢財,能薅的羊毛都薅遍了,如今陽城再難找出多少油水。
他不禁心生念頭,甚至想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尋覓斂財之道。
目光遊離間,思緒飄向了慶國境內那些古墓裡麵藏有無儘的財寶,可那些古墓大多在落州城的眼皮底下,如今局勢複雜,實在不好輕舉妄動。
不然,以他此刻對錢財的渴望,真的會毫不猶豫地去盜墓,哪怕背負罵名也在所不惜。
想到這裡,媯虞淒重重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與不甘。
他知道,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實力與財富緊密相連,而他,必須儘快找到提升實力的方法。
“大人,落州城加急信件來了!”
這一聲呼喊,猶如一道驚雷,瞬間打斷了媯虞淒的思緒。
他原本正沉浸在對財富與實力的思索中,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猛地拉回現實。
媯虞淒眉頭微皺,迅速起身,邁著沉穩的步伐朝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