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齊帶著手下匆匆趕來,一路上腳步急促,神色焦急。
途中,還遇到了傅行之專門傳喚他的人,這讓他心裡愈發不安。
遠遠地,他就看到了停放在鎮武司外麵雷炳幾人的棺槨,心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
一走進鎮武司,隻見傅行之端坐在千戶的位置上,神色威嚴,不怒自威。
下麵站著媯虞淒,神色平靜,看似坦然,實則暗藏警惕。
“顓州鎮武司副千戶西門齊,見過鎮扶使大人!”
西門齊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拜,動作標準,聲音洪亮,可額頭上卻隱隱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既然你來了,那就開始吧。”
傅行之目光如炬,冷冷地掃過二人。
隨後將視線定格在媯虞淒身上,質問道。
“媯虞淒,上麵讓查失竊案,你怎麼會跑到上奉去了?”
聽到這話,媯虞淒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臉上露出一副誠懇的神情,恭敬地回道:
“稟鎮扶使大人,下官一開始確實是去查失竊案。”
“隻是在追查過程中,抓到了一個慶國餘孽,經過一番嚴刑拷打,他才肯說出他們的藏身之地,所以屬下不敢耽擱,立馬就趕去了上奉。”
“那又為何不先傳達給雷炳,等待增援,而自己就貿然帶人前往?”
傅行之目光緊緊盯著媯虞淒,似乎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破綻。
他心裡清楚上奉那邊有人,隻是之前讓梁河彆管此事。
“什麼?”
媯虞淒臉上瞬間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每到一個地方,都發出了一道加急公文。難道雷千戶沒收到嗎?”
他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在暗自偷笑,宋洺都不知道派出去多少人去送消息,估計都開始投胎轉世了,雷炳怎麼可能收到。
“後麵為什麼又離開了?”
傅行之看著媯虞淒那一臉無辜的疑問,想到雲華樓的事情他不好說,便沒有接著再追問上奉的事情。
“大人,上奉的慶國餘孽不知為何連夜逃走了。”
“等我的人發現時,已經被殺了不少,我第二天才得知消息,隨後便順著線索追趕。”
媯虞淒一臉無奈地解釋道,眼神中還恰到好處地流露出幾分自責和懊惱。
“慶國餘孽?”
傅行之猛地一拍案桌,臉上佯裝出震驚的神情,怒聲喝道,那聲響在安靜的鎮武司內格外刺耳,驚得眾人皆是一顫。
“是的,大人。”
媯虞淒鎮定自若,神色間滿是恭敬,可眼底卻藏著不易察覺的狡黠。
他微微頓了頓,接著說道。
“就在我們追趕那些餘孽的時候,不知為何,那兩個宗門突然對我們發起了伏擊,梁河也在其中。”
“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手中的火銃,究竟是從上奉拿的,還是自己暗中製造的。”
“這一場突襲,讓我們損失慘重,宋洺為了掩護我們撤退,不幸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