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虞淒,本名為媯師已,字亭之,乃武安道冶州冶城人士。
其父母不幸在東幽道爆發的瘟疫中罹難,回到家中,家中產業亦被他人侵占,他本人更是被無情地逐出家門。
為表對母親的追思,遂取母親姓氏,改名媯虞淒。
後投身軍旅,加入隗越軍先鋒營。
東幽道邊關戰事中,隗越軍駐守邊關,媯虞淒也是屢立戰功,因而被提拔為副百戶。
建興六年中,他被調任至玄青道落州,顧青任命其為陽城百戶。
“不錯,還算乾淨。”
說話之人正是當今南國皇帝殷尚。
他身著一襲玄色蟒紋長袍,袍上繡製的五爪金龍張牙舞爪,由金線精心繡就的鱗片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破壁而出,淋漓儘致地彰顯出他獨一無二的尊貴身份。
其頭戴一頂紫金冠,冠上明珠璀璨奪目,隨著他的一舉一動閃爍著華光,為他更增添了幾分王者的英氣與狠辣。
“皇上,這人做事太過狠辣,就連顓州城防營的人他也不放過。”
“將顓州交予這樣的人,會不會出問題啊?”
進言者是皇上親自提拔的衛京將軍邱亦清,他同樣是征戰沙場多年的將領,看到信件上報的消息時,也不禁大為吃驚。
若說此人狠辣,那都算是輕描淡寫了。
當今皇帝對原內閣那幫人極為不信任,他們整日找事,無論何事都要插手乾預。
而皇家老祖們,隻要不是敵國實力過於強大,國家尚未麵臨滅亡之危,對於皇室內部的爭權奪利之事,向來是持不管不問的態度。
“能出什麼問題?朕倒是覺得這樣子很不錯。”
“之前的計劃就此改變,現在就讓他去鬨,說不定還會有彆的事情發生。”
在沒有媯虞淒出現之前,殷尚著實有些棘手,生怕是一條導火索,但他低估了自家三叔以及那幫勢力,計劃一變再變。
如今有了媯虞淒,他終於可以有所準備了。
普天之下,沒有哪位皇帝會喜歡江湖宗門,這些人憑借武力觸犯禁令,還整日將行俠仗義掛在嘴邊,國家大事豈容他們隨意乾涉,慶國便是前車之鑒。
“帝命太尉殷宰,統領橫海軍,駐軍於長安道慶州,兼理慶州都督及長安道諸般事宜。”
殷宰乃助力殷尚登基之股肱重臣,身兼太尉之職,尚掌諸多要務,於朝堂舉足輕重。
“好,時機到了!”
殷宰手持諭旨,難掩急切之色,即刻點齊人馬,奔赴軍營。
而在另一邊,地紀靈正端坐在城門口,目光如炬,逐一打量著過往行人。
他本可安坐於千戶所內,靜候手下彙報每日外來人員的情況。
然而,媯虞淒不在的日子裡,他總是滿心憂慮,難以安心。
自媯虞淒離去後,他白日便在這城門口守望,夜晚則歸所修煉。
此時,遠處一人縱馬疾馳而來,高聲呼喊。
“紀大人,大事不好!”
此人渾身是血,待奔至紀靈麵前時,竟直接從馬上摔落,重重地跌在地上。
那一聲呼喊,耗儘了他全身的力氣,此刻已然氣息奄奄。
紀靈見狀,飛身掠至,麵色驟變,滿臉焦急,急忙掏出丹藥,放入那人嘴中。
他心中暗自叫苦,這些日子每日都在祈禱莫要出事,可誰能想到,災禍還是降臨了。
這下可好,等媯虞淒回來,怕是要扒了自己的皮。
沒過多久,那人悠悠轉醒。
紀靈心急如焚,趕忙上前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哪裡出亂子了?”
他入城時,守城贖罪人將紀靈的位置告訴了他。
“宜陽出事了!我們剛到宜陽沒幾天,就遭遇了一幫來路不明的人馬,對方還有一位宗師級高手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