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蜿蜒曲折、塵土飛揚的官道上,一支隊伍正緩緩前行。
隊伍中央,一口厚重的棺材被繩索穩穩地係在馬車上,隨著馬車的顛簸而微微晃動。
媯虞淒一臉悲戚地跟在棺材旁,他的雙眼紅腫,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滾落,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宗主,是我來晚了!”
“楊尋光,你這個天殺的,我咒你不得好死……”
媯虞淒一邊用力地拍打著棺材,一邊聲淚俱下地哭訴著,那模樣仿佛真的遭受了巨大的喪親之痛。
他的聲音因為過度悲傷而變得沙啞,在空曠的官道上回蕩,顯得格外淒涼。
就在這時,遠處快速奔來幾道身影,瞬間打破了這份哀傷的氛圍。
來者正是兩位大宗師和三名宗師,他們隸屬於淩劍門內宗。
淩劍門作為江湖上的一大勢力,其底蘊深厚,僅一個內宗,便派出了五位大宗師中的兩位,以及十位宗師裡的三位。
回想起之前覆滅的血雲堂,也不過隻有一名大宗師和三名宗師,如此一對比,更凸顯出淩劍門內宗實力的強大。
五位高手迅速來到隊伍前,穩穩地停下腳步,目光犀利地打量著這支奇怪的隊伍。
“站住!”
其中一位大宗師冷冷開口,聲音猶如洪鐘般響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安洲都被清洗了,你們居然還能從裡麵帶出人來?”
他滿臉狐疑,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與懷疑。
“您是……?”
媯虞淒抬起頭,用哭得紅腫的眼睛看著對方,聲音帶著哭腔,顯得十分虛弱。
“回答我們的問題!”
這位大宗師身後的三位宗師已然蓄勢待發,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隻要一聲令下,便會立刻出手。
“那楊狗和那媯狗收到消息跑了,我們這才敢冒險進入安洲,把宗主的屍體帶出來!”
媯虞淒一邊抽泣著,一邊用顫抖的手指了指棺材,臉上的悲痛之情溢於言表。
為首的大宗師為了保險起見,謹慎地走上前,伸手用力一推。
“砰”的一聲巨響,棺材板重重地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你!”
媯虞淒見狀,像是被點燃了怒火,憤怒地指著對方,氣得說不出完整的話,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他們去哪裡了?”
淩劍門的眾人並不理會媯虞淒的憤怒,一心隻想得到關鍵信息。
隻見媯虞淒迅速跑到棺材旁,趴在上麵又開始痛哭起來,對他們的問題充耳不聞。
“最後一遍,說!”
大宗師的聲音愈發冰冷,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媯虞淒身子猛地一顫,哭聲戛然而止。
“聽說……他們好像往東邊跑了。”
媯虞淒故意沒有說出詳細位置。
不過,他早已在來的路上做好了周密的安排。
“走!”
淩劍門的眾人聽到這個回答,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帶著手下朝著東麵疾馳而去。
至於那具所謂的屍體,其實是媯虞淒吩咐靈鐮去挖來的。
他想著靈鐮整天抱怨閒得無聊,正好給這小子找點事做,順便還能為自己這場戲增添幾分真實感。
望著淩劍門眾人遠去的背影,媯虞淒臉上的悲痛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而在另一邊的楊尋光身處一處奢華宅院,他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