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眼見一群大臣彈劾媯虞淒,而皇帝殷尚卻遲遲沒有明確表態,他覺得時機已到,便立刻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殷尚聽到這個消息,原本平靜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憤怒。
“召媯虞淒入宣京!”
他毫不猶豫地大聲下令道,聲音在朝堂上回蕩。
在他看來,必須要見見這個媯虞淒。
一隻灌鷹朝著麓安道的方向飛去。
在一處寬敞的習武場中,一群參與叛亂的人此刻滿臉恐懼,涕淚橫流。
“大人,我們錯了,我們不敢造反了!”
他們一個個哭著哀求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剛剛目睹了自己的同伴被處以極刑,那血腥恐怖的場景讓他們嚇得大小便失禁,雙腿發軟。
顧青剛從麓山道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便馬不停蹄地來到了習武場。
他一臉疲憊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目光掃過眼前這幫狼狽的人。
顧青在麓山道那邊時就聽說了這邊發生了叛亂,心中一直掛念著此事。
“那邊怎麼說?”
媯虞淒開口問道。
“我這邊找不到,那邊找了幾個替死鬼頂了上去。”
顧青平靜地回答道,語氣中沒有絲毫波瀾。
“你可要小心麓安的都指揮使。”
顧青身體微微傾斜,湊近媯虞淒,小聲地說道。
他直覺認為,這次的叛亂事件絕對離不開那個都指揮使。
“小心的不是我,而是你。”
媯虞淒目光深邃,淡淡地說道。
他心裡清楚,估計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隻是可惜,這幫在背後搞鬼的人一個個都十分謹慎,不肯輕易露頭,這讓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著手處理。
原本他計劃著利用鎮武司唐雲他們被殺的事情,來對這一片的勢力進行一次大清洗,可現在看來,這個計劃隻能暫時擱置了。
他不能讓顧青難做,畢竟顧青擔著右指揮僉事的職務,被派麓安道調查此事。
後來,他又借著楊尋光的名義,對安州進行了一番清洗,可背後的人讓那幫人暫時安靜了下來,實屬可惜,做了這麼多,卻沒從這件事中撈到多少好處。
想到楊尋光時,媯虞淒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之前就聽說楊尋光進了麓安,可現在也不知道他跑哪裡去了。
至於為什麼不派人盯著楊尋光,是因為在媯虞淒看來,楊尋光的作用已經發揮完了。
而且為了找到溫家姐妹,他現在手下的青鳥司人員已經所剩不多了。
“大人,咱們在建州的人沒消息了!”
就在這時,一名裴行在匆匆跑來,焦急地稟告道。
媯虞淒一聽,心中立刻明白,那幫人很可能就在建州。
“你隨我一同前往!”
他毫不猶豫地對裴行在說道。
二人沒有絲毫耽擱,立刻動身出發,在他看來,現在那幫人遠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媯虞淒和裴行在二人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朝著建州趕去。
在趕路的途中,他們收到了來自朔月的消息,得知朔月的目標也指向了建州。
建州地處西南沿海,路途遙遠,這一路奔波,著實耗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
過了許久,他們才終於抵達目的地。
媯虞淒眯著眼睛,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看著眼前的老熟人——段書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