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鎮撫使,這是被燒毀了還是自己藏起來了?”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華麗朝服的大臣從隊列中走出,陰陽怪氣地問道。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這話裡明顯話中有話。
朝堂之上,氣氛變得緊張而壓抑。
媯虞淒剛要開口反駁那些彈劾他的大臣,卻被殷尚抬手打斷。
“好了,朕且問你,你為何將翰州製作火器的工匠全部帶去了落州!”
殷尚的聲音回蕩在寬敞的大殿之中。
他心裡清楚,雖然火器傷不到宗師以上的武者,但在戰場上,這東西對於破壞軍陣有著極大的作用,因此對這件事十分重視。
“回稟陛下,臣將工匠帶走,是因為當初巨劍門掌握了翰州城,他們搶取了技術和材料,而且裡麵的人也有更換。”
媯虞淒神色嚴肅,微微躬身,頓了頓之後。
目光掃視了一下那對他提出質疑的大臣,接著說道。
“所以微臣直接將人關了起來,並沒有想占為己有。”
他的聲音不卑不亢,試圖向皇帝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胡說!”
“你媯虞淒不僅帶走了工匠,還把整個翰州的火器火藥都帶走了!”
站施家的一位大臣猛地站了出來,滿臉怒容,大聲指責道。
殷尚將目光轉向媯虞淒,眼神中帶著審視,示意他做出回應。
“胡說?”
“當初那一戰,翰州千戶莊旭投靠了巨劍門那幫反賊,所有火器都給了他們!”
媯虞淒毫不畏懼,直接盯著那大臣的眼睛,表情嚴肅而堅定。
“我手底下的鎮武司人馬還因此傷亡慘重!”
“一番大戰,那些東西十不存一,我怎麼拿?”
說完,他立馬躬身,對著殷尚行了一拜,語氣誠懇地說道。
“陛下,臣句句屬實。”
“夠了!”
殷尚見下麵的大臣們一個個都要跳出來說話,場麵即將失控,便大聲喝止。
“陛下,他媯虞淒的野心,眾人皆知!”
“還請陛下將他除掉!還我大南一片太平!”
還是有一位大臣站了出來,言辭激烈地說道。
媯虞淒心中一陣無語,他知道自己罪不至死,可還是有人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置他於死地。
“人家清理了玄青道那幫以武犯禁的江湖人,你就要朕除掉他,那麼……”
殷尚沒有把話說完,但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他心裡清楚,這幫大臣們做的一些事,簡直罪大惡極,按律都應該滿門誅絕。
眾人聽了皇帝的話,都紛紛低下了頭,陷入了沉默。
“你將那些工匠全部送到長安道殷太尉那裡。”
“好了,就這樣散朝!”
殷尚說罷,便起身離開,也不讓眾人再說什麼,就這樣草草結束。
有的人還想再說,被旁邊的人製止了。
而媯虞淒默默地站在那裡,看著皇帝離去的背影。
周圍的大臣們,有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似乎是認可他的所作所為;有的則是一臉厭惡,狠狠地瞪著他。
“媯大人,陛下在另一個地方等你!”
史舒見大殿內的人已所剩無幾,便靠近媯虞淒,輕聲說道。
隨後,史舒領著媯虞淒,穿過一道道回廊,來到了殷尚平日煉丹的地方。
這裡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四周擺放著各種煉丹的器具和珍稀的草藥。
“彆來這套!”
殷尚頭也不抬,繼續擺弄著手中的草藥,他似乎早已猜到媯虞淒的舉動,提前製止了他行禮的動作。
“不知陛下留臣有何指示?”
媯虞淒並未因殷尚的打斷而慌亂,依然恭敬地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