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一道身影如利箭般從樹梢躍下,正是當初被媯虞淒放走的那名小吏。
他將長刀一橫,刀刃在陽光下泛著冷芒,攔住了眾人前行的腳步。
“喲嗬,還來了一個小吏!”
疤臉漢子上下打量著他,臉上滿是戲謔。
“一個月才幾兩銀子,犯得著這麼賣命?”
這人伸手勾了勾。
“來我冷府,給你雙倍!”
話音未落,身後眾人已爆發出刺耳的哄笑,笑聲驚飛了林間的雀鳥。
“我可以給你們分成雙份!”
靈鐮慢悠悠地從眾人身後踱步而來,臉上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嬉笑。
眾人聽到這聲音,急忙轉過頭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靈鐮身形一閃,手指如利刃般向上一劃,離他最近的一人瞬間被切成兩半,鮮血噴湧而出。
有幾個人見狀嚇得拔腿就跑,剩下的人則雙腿不住地打顫,手中的武器也握不緊了。
就在這時,隻見一柄劍首帶著鎖鏈飛射而出,直接將那些四散逃跑的眾人串聯起來,鎖鏈穿透了他們的肚子。
這些人原本還在拚命奔跑,可突然就感覺沒了力氣,腳步踉蹌,最終倒在地上。
而掩日釋放出一陣強大的威壓,冷一岩他們被這威壓所迫,隻能匍匐在地。
掩日不殺他們,就是打算留著等自家大人來好好折磨他們。
痛苦的慘叫聲在整個山林中回蕩,占勇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感歎:義父的人可真厲害啊!
會蛇看著最後一個人慘死後,轉頭問向占勇他們。
“扶風那邊還有人嗎?”
占勇點了點頭,會蛇大手一揮,眾人便朝著扶風趕去。
另一邊,媯虞淒提著於青一路疾馳,趕往扶風。
剛開始,於青很不適應,他看著下麵飛速掠過的地麵,隻覺得天旋地轉。
直到看到下方那熟悉的場景,他才反應過來,下麵那一座山是他平時采草藥的地方。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扶風城。
沒多久二人就趕到了南平兒家中。
“大人!”
會蛇他們已經成功拿下了眾人,那些人一個個跪在地上,等待著媯虞淒的審判。
南平兒看到媯虞淒,心中十分吃驚,她對媯虞淒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殺氣感到很熟悉。
她沒想到,那日救她的人竟然是一位大人,占勇他們也一直沒告訴她,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
媯虞淒沒有看南平兒,而是將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眾人。
冷一岩惡狠狠地看向媯虞淒,媯虞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看清楚了嗎?”
話音剛落,他突然一個閃身,直接活生生地摳出了冷一岩的雙眼。
冷一岩的手下被這一幕嚇得失禁,他們趕緊閉上眼睛,低下頭,不敢看這殘忍的場景。
占勇他們以前見過類似的場麵,所以還能接受,而那個小吏沒見過,隻覺得身體不適,便轉過身去。
冷一岩疼得大聲慘叫,媯虞淒俯下身,伸出手,裴行在立刻遞上小刀。
隻見媯虞淒先是劃開了冷一岩的嘴,然後一掌打出,冷一岩的牙齒紛紛掉落。
接著,媯虞淒直接取出了他的舌頭,冷冷地說道。
“剁碎!”
靈鐮一聽,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他最喜歡做這種一點點慢慢折磨人的事了。
“我給你留的功法,你為什麼不學?”
媯虞淒走進堂屋,占勇、南平兒等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南平兒沒有回答,隻是呼吸急促。
其實早在媯虞淒第一次在她麵前殺人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按常理來說,一個普通人看到那樣的場景,就算內心再強大,也會感到害怕和惡心。
可她卻不一樣,剛開始感覺不適,後來卻感到異常興奮,她一直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