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虞淒孤身一人,腳步沉重地來到了父母的安葬之地。
望著那兩座小土包,他的眼眶瞬間紅了,心中的情感如決堤的洪水般難以抑製。
他緩緩跪下,淚水奪眶而出,滴落在墳前的泥土上。
不知過了多久,媯虞淒止住了哭泣,對著父母的墳墓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他從懷中掏出那枚前身一直帶在身上的簪子,小心翼翼地埋在了兩座墳墓的中間。
這枚簪子,承載著前身對父母的思念,如今,他將它留在了這裡,也算是對前身的一種告慰。
做完這一切,媯虞淒緩緩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一眼父母的墳墓,然後轉身離去。
媯虞淒在媯家做的事情整個冶州城都知道了。
“他就是那媯師已!”
一路上,人們的議論聲傳入媯虞淒的耳中。
有人認出了他,對於媯家的情況,大家都有所耳聞,不少人都覺得那媯正罪有應得。
媯虞淒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他大步流星地朝著鎮武司千戶所走去。
門衛遠遠地看到媯虞淒走來,心中一緊,趕緊躲到一旁,麵對著大門,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媯虞淒徑直走進正廳,坐在了平日裡千戶所坐的位置上。
這時,何良才從後麵回到正廳,看到坐在那裡的媯虞淒,他的身體瞬間開始顫抖起來。
“媯,媯,媯……”
媯虞淒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聽好了,現在將媯府封了,不得任何人進入,你們每日都要派人去上香!”
何良聽著媯虞淒的吩咐,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忙不迭地答應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惱了眼前這個煞神。
媯虞淒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隨手一放,便朝著大門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停了下來,冷冷地說道。
“要是敢陽奉陰違,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完,媯虞淒頭也不回地走了。
何良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癱倒在地。
他原本以為媯虞淒來到鎮武司是來滅口的,沒想到隻是交代了這麼一件事。
按照何良的命令,鎮武司的人很快就來到媯府進行清掃。
而此時,媯虞淒已經將家中的財物都收進了係統,帶著人朝著南麵出發了。
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淩劍門大殿內,燭火搖曳,映得簡彥群的麵容愈發冷峻。
“都這麼久了?還沒消息?”
他的聲音冰冷如霜,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驚得梁柱間棲息的夜梟發出幾聲淒厲的啼叫。
下方站立的長老們身子齊刷刷一顫,無人敢抬頭與他對視。
“我們已經派了很多人去找了,估計快了。”
一名長老硬著頭皮上前回話,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
“大長老任寧雨何在?”
簡彥群突然開口,聲音猶如出鞘的利劍。
任寧雨心中猛地一緊,忙不迭上前半步,躬身行禮。
自從上次因決策失誤被簡彥群當眾教訓後,他收斂了許多,整個人褪去了往日的傲氣,變得謹小慎微。
如今他的名次排在了侯風後麵。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