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那兒!”
伍七的手指如箭矢般指向對麵,一座巍峨大山刺破雲層,雄渾氣勢撲麵而來。
媯虞淒望著那遮天蔽日的山體。
他喉結不自覺滾動,眼底泛起貪婪的幽光,整個人仿佛被勾了魂。
“你們都在周圍仔細搜過了?”
“我們沒敢深入!”
伍七抹了把額頭的汗,語氣帶著幾分無奈。
“我的直覺告訴我,裡麵很危險!”
媯虞淒也是感覺到了,低頭喃喃自語。
“會是誰呢?”
媯虞淒冥思苦想,始終沒有能猜透。
“巍京”
媯虞淒敲著旁邊的樹乾,忽然他想起了什麼。
“撤!”
他當機立斷,轉身時衣袂帶起一陣勁風,這是武帝的埋葬之處!
還好伍七等人行事謹慎,沒驚動附近勢力,否則讓殷尚知曉他要盜的墓還是自家的祖宗,他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與此同時,丹林正帶著麾下人馬狼狽趕路。
他們本想闖蕩東幽道,卻被當地勢力打得落荒而逃,轉道武安道時聽聞媯虞淒的消息,這位鎮撫使的實力深不可測,丹林權衡再三,決定南下南直隸暫避鋒芒。
命運的絲線在此刻悄然交織。
緣,妙不可言!
“丹林!”
媯虞淒在歸途突然頓住腳步,前方那個單薄身影的步伐與記憶完美重合——微駝的肩頭、刻意繃緊的脊背,尤其是走路時雙手虛握的姿勢,分明是修煉辟邪劍法特有的體態。
他抬手示意眾人隱匿,目光如鷹隼般鎖定目標。
丹林也瞬間警覺,眯起的雙眼閃過寒光,示意手下呈防禦陣型。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媯虞淒悠然坐在路邊巨石上,嘴角勾起一抹戲謔。
“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竟帶著幾分江湖豪客的痞氣。
丹林麵沉如水,腰間佩劍發出清越鳴響。
“我的錢,你有命拿嗎?”
話音未落,媯虞淒不等他有任何反應,自己的身影已化作殘影,瞬息間欺近他身前。
劍鋒破空聲驟起!
丹林不再猶豫,辟邪劍法如毒蛇出洞,劍光化作細密銀網罩下。
媯虞淒不退反進,徒手硬接數劍,金屬交鳴聲中火星四濺。
他心中暗自震驚——這丹林的劍法竟比電視裡的林平之更加狠辣淩厲,每一劍都暗藏十三道變招,劍勢流轉間竟隱隱有龍吟之聲。
丹林的劍鋒如銀蛇狂舞,卻隻將媯虞淒的道袍割裂出細密的碎痕。
那看似淩厲的攻勢,落在對方堅若精鋼的肉身上,不過像撓癢癢般徒勞。
丹林瞳孔驟縮——眼前人鬼魅般的身法。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媯虞淒如蒼鷹撲兔,指尖精準點中丹林。
丹林隻覺一股詭異的酥麻感順著經脈蔓延,握劍的手不受控製地鬆開,緊接著,千萬隻螞蟻啃噬骨肉般的奇癢從皮膚下鑽了出來。
他拚命抓撓,指甲深深摳進肉裡,鮮血順著指縫汩汩流出,卻依然無法緩解半分。
與此同時,天劍宗的那些弟子也是在靈鐮等人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靈鐮深知丹林他們對自家大人的重要性,隻是施展巧勁將眾人製服,並未下狠手折磨。
當媯虞淒再次點出一指,那蝕骨的奇癢才如潮水般褪去。
丹林癱倒在地,渾身被汗水與血水浸透,眼神中滿是對媯虞淒的恐懼與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