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走邊看風景,腳下踩的全是屍體。
待行至山下時,安家車隊恰好抵達。
安家眾人見狀,目光紛紛落在媯虞淒的“海盜造型”上:單眼蒙著黑布,拐著骨朵。
心中驚疑這媯虞淒何時成了獨眼龍?
但無一人敢多嘴——誰不知媯虞淒手段狠辣,行事毫無人性。
媯虞淒把玩著手中骨朵,淡聲道。
“東西不錯,你們走吧。”
安震與他打過兩次交道,深知此人脾性,當即示意眾人撤離。
待車隊走遠,媯虞淒閉目探查四周氣息,確認無人窺視後,指尖微動,馬車上的金銀全部沒入係統。
隨後他將拉車的馬匹一一解下,以長繩串聯成隊——窮日子過怕了,這些“活財”自然要全數帶走。
末了隨手一揮,空蕩蕩的馬車便如紙糊般碎裂成木屑。
他翻身上馬,身後跟著一串馬匹,模樣煞是壯觀。
此前已傳信給白緒,隻需等青鳥司的人接手這批牲畜,他便繼續單人東進。
剛入棠灣道沒多久,便見薑家眾人候在官道旁。
媯虞淒勒住韁繩,緩緩前行。
為首的薑景行低著頭,聲音發顫。
“薑景行見過媯大人,還請大人海量,饒恕小子先前冒犯。”
見媯虞淒默不作聲,他心下一橫,“撲通”跪地。
媯虞淒壓根沒將薑景行放在眼裡,目光徑直落在薑家帶來的馬車上。
箱籠比安家的更顯沉厚,怕是金銀數目翻倍。
想到安家剛送了一億,這薑家少說要掏三億,他眼底不由得泛起金光。
薑景行捧著一隻檀木盒子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媯虞淒不耐打斷。
“少廢話,趕緊滾!”
眼前人既送錢,便懶得計較過往——都是生意人,犯不著為些事情壞了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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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家眾人麵色古怪:哪有這般“市儈”的武者?
盯著金銀的目光簡直不加掩飾。更叫他們驚疑的是,薑景行手中盒子裡的物件,論價值遠勝眼前金銀。
可這煞星竟看都不看一眼——卻不知媯虞淒根本不缺,橫掃江湖宗門寶庫,奇珍異寶收了滿囊,獨缺銀錢周轉,此刻隻恨送得不夠多。
薑景行倒不在意跪地丟麵子,保命要緊,忙不迭起身要遞盒子。
媯虞淒卻已不耐煩,揚手揮了揮骨朵。
“滾!”
眾人渾身一顫,再不敢耽擱,匆匆退去。
待人群走遠,媯虞淒故技重施,又將薑家的金銀馬匹儘收囊中。
一人一騎,又領著一串馬隊,踏著官道揚塵繼續前行,眼底儘是對“下一筆生意”的期待。
正當媯虞淒一路斂財、滿心期待下一筆“生意”時,殷利這邊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能將牙咬碎。
他剛抵達佩州,便從一位天人境武者口中得知殷瑞的死訊——若不是有人透露,他怕是要蒙在鼓裡,等大禍臨頭才驚覺。
“王爺,咱們如今……”
副將小心翼翼地開口,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他偷瞄著在來回踱步的殷利,隻見殷利麵色鐵青,眼底血絲密布,生怕觸了黴頭。
此刻他們處境堪稱兩難:玄青道已生變故,若原路返回,無異於往敵人的刀口上撞;可若率這支孤軍直入宣京,又恐遭算計,生出事端。
殷利隻覺腦海中亂成一團麻:兒子兒子被媯虞淒扣押、家家家被偷、親族又被殺。
先前為了大局,他硬生生將這口惡氣咽了下去,如今聽聞最器重的侄兒橫死,多年隱忍瞬間決堤。
“去!”
他突然停步,猛地轉身。
“從大牢裡提幾個犯人過來!”
副將渾身一抖,立刻明白王爺這是要殺人泄憤。
他不敢多言,匆匆領命而去。
廳堂內燭火被穿堂風刮得明滅不定,映得殷利猙獰的臉色忽暗忽明。
那些被壓抑太久的陰鷙與殺意,他要借著鮮血,尋一個宣泄的出口了。
可他不知整個北江道沒有一個犯人,犯人都在媯虞淒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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