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揚帆跑路,這也是他從麓安道跑路的時候,想到的最後一個辦法。
他後麵讓人設計了全新戰船,為此還做了許多計劃。
當初搶劫時,但凡沿海路遇到造船煉器的工匠,全被他擄了來。
沒這些人,他可造不出船。
此刻,所有船都集結在海岸邊,隻要稍有風吹草動,便能即刻起帆。
到時候打遊擊戰。
而現在每天除了翻看消息、閉關修煉,這日子他是無聊透頂。
他盜南國祖陵的心思開始放大,可惜伍七他們沒在,不然他現在真的會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選最大的乾!
喝最烈的酒,x最野的苟。
“對了大人,剛忘了給您說!”
白緒折返回來。
媯虞淒半倚在太師椅上,把玩著一枚王璽,聞言挑眉。
“嗯?”
“重陽那邊傳來消息,他們把棺材留在玄青道了!”
媯虞淒瞬間坐直身子,眼中閃過精光。
“好,乾得好!”
他下意識握緊拳頭,想起那口棺材帶來的麻煩。
之前在他手裡時,每逢晴天就命人將棺材拉到空地上暴曬,遇到電閃雷鳴的天氣,甚至動過引雷劈棺的念頭,可終究因忌憚未知的凶險而作罷。
“可惜了,嘖——”
他咂了咂嘴。
“咱們要是還在玄青道,就能看好戲了。”
“大人,咱們沒全撤出來。”
白緒湊上前,壓低聲音道。
媯虞淒眼神一亮,露出好奇之色。
“張雲還留在玄青道,撤退的時候我讓他留下盯著了。”
“乾得漂亮!”
媯虞淒忍不住拍手,可下一秒白緒的話讓他臉色驟變。
“就是走得急,忘了留信鳥在那邊。”
“那還不快去!”
媯虞淒臉色一變,挑眉看著白緒。
“我估摸著張雲的消息已經在路上了。”
白緒尷尬的笑了笑,摸著頭說道。
“不過送信的是普通人,連夜趕路,身子骨怕是撐不住...”
“那就慢慢等著吧。”
待白緒轉身要走,他指尖輕彈,一道暗勁擊中白緒後背。
白緒疼得悶哼一聲,卻不敢動彈。
“痛完趕緊把信鳥派過去!”
媯虞淒又補了一道氣勁,白緒這才感覺疼痛消散,忙不迭爬起來。
“是是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
與此同時,宣京皇宮內,邱亦清正焦急地來回踱步,手中的密報被捏得皺巴巴的。
派去找殷尚的暗衛遲遲未歸,他眼中閃過殺意。
“再等不到消息,我就...”
“傳朕命令,集結宣京所有軍隊!”
殷尚大步踏入,風塵仆仆的衣袍上還沾著趕路的塵土。
話一說完,他便轉身離去,腳步匆匆,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他要去找人相助。
城郊沐府內,白須老者沐無咎看著麵前的沙盤,眉頭緊皺。
“你學了這麼久,怎麼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爺爺,我本就不是打仗的料,還是等我大哥從邊關回來再說吧。”
年輕公子不耐煩地起身,轉身就要走。
“你大哥遠在邊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沐無咎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再強求。
正說著,老仆佝僂著背匆匆跑來。
“老爺,陛下求見!”
“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