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捏的回過神,掙紮著眼睛皺眉看向我,
“為什麼抓我!我沒錯,你們的手太長了……”
我手上帶了些力,
“我從大宣來,是來殺照片上這個人的,我再問一遍,這人,是你嗎!”
他嗬了一聲,眉頭突然舒展,一臉釋然,
“是,是我,這個人是我。”
我對這回答有些失望,扣著頭發暗罵一聲傻逼,
“我說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你,”
哪知道他突然急了,
“這個人就是我,那時的我還有些瘦!”
這一聲吼的我耳朵有些發痛,
“行了行了,我當然知道是你,你彆吼這麼大聲ok?我腦子本就不好,你最好小聲點說話,不然我腦子一熱就把你弄死了。”
“嗬嗬,殺我,你以為你是誰!”
這老家夥不聽勸,老是這麼大聲說話,也不知他這個年紀哪來的力氣,又不是修士,還能震的電燈都滋滋開閃。
光暗交錯,風吹帳篷,吧嗒吧嗒,蓬蓬蓬蓬,噗呲……
一把水果刀從這老頭小腹處抽出。
“放鬆些,頭暈是正常的。”
我聲音開始變小,低頭看了看那把小刀,剛才應該是整個沒入了進去的。
刀,是那五個已經死了的罪犯留給我的,來路不明,疑似是殺了我老叔的那把,沒想到時過多年,在我手上再次沾了人血。
這家夥沒穿衣服,刀從他肚子上抽出後,那裡就有了個明顯的口子。
這口子先是一條不明顯的縫,然後逢變成紅色,接著才有血從口子漫出。
將刀橫舉避開衣裳,我急忙後退,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傷口,躲開那血可能噴到的方位。
要不說我沒殺人的經驗呢,根本就沒有噴血。
那血隻是從他白花花的肉上下流,冒著熱氣,染紅他腰間的裹屍布,流到大腿小腿,染紅腳掌,侵入指甲。
“嗬。”
他怎麼還沒死,我可不想補第二刀。
他嗷嗷叫著,我聽不懂,隻看到血流了一地,流到我腳邊,我就挪腳,流的遍地都是,我就略微騰空。
一直等到帳篷充滿了原本屬於他的熱氣,這時白熾燈也不閃了,看來剛才閃爍是因為溫度太低,而不是他吼太大聲,那他死的可真夠冤的。
叫了這麼半天,終於還是停了。
我不敢抬眼看他屍體,轉身就想走。
死人我見過,那五個罪犯的屍體在我看來也就那樣,甚至我拉完屎也會回頭看看形狀。
在我看來,這任物是屎,這老家夥也是死,但我真不會看這老東西現在的模樣。
或許我該看看,畢竟他是我殺的。
任務完成了,彆想太多王川,你該走了,該走了,走吧。
熱氣似乎越來越多,我捏著帳篷門用力將刀子插乾淨,插的明亮如初。
那倆人還在等著我,靠近他們後,我對著他們突然冒了句上帝保佑你,我來自鍵盤,
然後不理他倆臉上的錯愕,掠過他們往回走。
“哎兄弟,你家隊長是不是瘋了。”
“你才瘋了,趕緊跟上。”
身後傳來小聲爭執,我懶得理,獨自加快腳步,心裡就一個打算,得趕緊溜。
同樣皎潔的月光下,三個人影跑著。
前方那個拐角後就是停機坪了,突然的,我被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