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我後背一陣灼燒感。
這才發現我整個人是趴在床上的。
“金姐!”我出於本能喊了一聲。
很快門外金姐和李莉莉,蘇喬雪一眾人走了進來。
金姐蹲了下來,冷著臉道,“這件事情金姐會給你一個交代,你這一槍不會白挨的。”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不能送你去醫院,現在我已經去請了私人醫生,馬上過來給你處理傷口。”
很快一個穿著緊身牛仔褲,白色帆布鞋,紮著丸子頭,皮膚非常健康的女人帶著箱子走了進來。
看年紀也就莫約二十七八左右,個子高挑接近一米七五,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這人我好像見過,以前她來過金姐的酒店。
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應該就是給一些幫派鬥毆,處理傷口的私人醫生。
這種職業很隱晦,也必須讓人信任。
但出診一般也非常的貴。
在看了我的後背,她淡淡的柳眉一皺,“都出去吧,我來處理。”
金姐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擔憂的帶著二女一眾走出了房間。
“你叫什麼名字?”私人美女醫生開始消毒,平靜問我。
藥水一擦上來,哎呀我的媽呀,疼的我差點沒有跳起來。
“我叫項凡,”我冷汗直流。
“項羽的項?”
“嗯。”
“這個姓氏,怎麼跟娘們似的,那些幫派成員中槍的,我都沒有看過一個像你這樣娘們唧唧的。”
我懶得跟她嘰歪,顫抖道,“有煙嗎,來一根,我要緩一緩。”
疼啊。
真的疼。
從小到大,我確實經常跟學校外的地痞流氓打架出名。
但我能打啊,就沒有吃過一點虧。
沒有想到頭一遭,竟然挨了一噴子,那些帶著火藥味兒的彈珠,全部打進了我的後背。
不用想,我也知道,我的整個後背都幾乎血肉模糊。
她從口袋掏出細支的女式香煙,粉紅健康的朱唇含著點燃吸了幾口,隨後塞進了我的嘴裡。
“忍著點啊,麻藥是沒有的,那玩意兒管控嚴格,而且是突然請我過來,我也沒有辦法去準備。”
我擠出慘笑,“姐,會不會很疼啊?”
她看了我一眼,“你猜?”
我不想猜,我也不敢猜。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
隻是看著盤子裡染血的彈珠,一顆一顆被取出來。
直到最後我真的有些撐不住了,嘴裡叼著的女式香煙,燃燒了不知道多少根,她這才開始給我消毒,纏上繃帶。
“不錯,有種,整個過程我都沒有見過你哼過一聲,”私人美女醫生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其實想說,不是我不想叫,而是我沒有力氣叫了,而且中途昏迷好幾次。
“行了,傷口沒有愈合前,清淡飲食,彆讓他碰水小心感染,發炎藥自己去店裡就行了。”
金姐讓人送走了這私人美女醫生,隨後她親力親為用打濕的毛巾給我擦汗水。
整個過程,金姐都沒有多說過一句廢話。
我能夠明顯感覺到金姐現在很憤怒,前所未有的憤怒。
就像是風暴雨前夕的平靜。
我知道,她接下來肯定要為我這個乾弟弟,做出一些不符合她作為生意人和氣生財的事情。
我擔心她。
“金姐!”我拉住金姐的裙擺,故作輕鬆笑道,“你彆衝動,這件事情我也做的不對。”
“如果我不揍麻椒虎的幾個小弟,他也不會弄我了。”
金姐依然冷冰冰,她看著道,“你要記住了,你是我的乾弟弟。”
“在大漢市這個一畝三分地,大老板都要讓我三分,四川幫見到我也得喊一句大姐頭。”
“河南幫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在我合夥人地盤動了你,那就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好好休息,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彆管!”
說完金姐長發一撩,雷厲風行踩著高跟鞋就走了出去。
“項凡,你還好嗎,疼嗎?”
蘇喬雪二女沒有離開。
李莉莉紅著眼睛,她看到一婁子染血的衛生棉,害怕又擔心。
蘇喬雪雖然還算淡定,但臉色依然有些蒼白。
她柔聲道,“你是因為保護我受傷的,項凡,我一定會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