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還有三分火氣。
我身體一沉,內力奔湧,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他眉頭一皺,詫異打量起我。
我不斷加大力道,他開始吃痛,表情變得怪異了起來。
我雙腳回到了地上,平靜道,“你可以試一試,黑椒虎都弄不死我,你能弄死我?”
局麵翻轉,我扣著他的手腕,將他壓製了下來。
他幾乎半蹲在地上,表情無比難堪。
幾乎就是這個同時,他身後跟著的那個小弟手摸向了口袋,我觀察到他口袋被一個金屬硬物頂了起來。
小虎哥見狀,立刻將槍口對準了那小子。
“草泥馬,你再敢有一個動作,老子一槍崩了你,你信嗎?”
氣氛瞬間凝固。
我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對疍魚崽老大道。
“你說的對,現在是法治社會,大家為了賺錢,做個守法公民是應該的。”
“但你也彆把我逼急了,逼急了,大家都沒得錢賺。”
“這裡隻要你敢開槍,你信嗎,在這一畝三分地,你這個福建老大沒有任何優勢?”
說罷,我猛地鬆開了手。
疍魚崽老大趔趄倒退好幾步,吃痛甩了甩手腕,表情怪異看著我。
此時現場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人民醫院好幾個保安雖然不敢靠近,但估計都已經報警了。
他一看這裡對他不利,扯了扯衣領子微笑道,“小子,咱們敢不敢換個地方聊?”
“有什麼不敢的?”我挑眉。
“行,你媽的是個男人,我佩服你,跟我來。”
說完他一隻手拖著打暈的那男人,帶著一幫小弟上了車就火速離開醫院。
“真的要跟上去?”我們上了車,小虎哥問。
“跟個雞毛,雙拳難敵四手,功夫深也怕菜刀,我們從地下車庫繞到後門跑路。”
上一次我把車停在醫院地下車庫,知道另一個出口可以通到醫院後麵。
從後麵上國道,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溜走了。
“老大,那傻屌跑了,”我剛剛調轉車頭衝進地下車庫,身後一個小子就發現了我。
疍魚崽老大聞言探出腦袋,被耍的他眼睛瞪大,“小子,你特麼的不講江湖規矩,你回來!”
“回你媽個幣,你等著,下一次老子去福建,弄死你。”
我嘴巴也不服輸,罵了回去。
“草泥馬,轉車頭,轉啊!”疍魚崽老大對著開車的小弟怒吼。
“老大,後麵的車堵住了,調轉不了啊。”
“我草你個媽啊!”疍魚崽老大憤怒拍著車門,隻能看著我遠去。
在車上我不敢馬虎,一路狂奔。
破碎的車窗,中午時分的熱浪呼呼的吹在我的臉上,又辣又疼的。
但我不敢停下。
一旦被他們追上,我估計是死定了。
“找金姐!”
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讓金姐接應我。
但轉念一想,金姐跟大老板忙著對付廈門劉家,估計沒有時間管我。
當即我想到了另一個更加適合的人。
“喂,李建偉。”
電話接聽,李建偉悠悠道,“叫你爸乾嘛?”
我將事情說了一遍。
“福建的人找你麻煩了?”
李建偉似乎並不意外。
“我在成都,我估計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這裡到處都是他們的人,你快點想辦法救我。”
“救你?”李建偉笑道,“我乾雞毛救你啊。”
“你個臭傻逼,昨天晚上我就提醒你了,你不躲起來,你還要送死。”
“哦,現在我給你擦屁股了?”
我急的臉都紅了。
因為我發現,身後一群閩A的車如潮水一般追了上來。
他們不斷揮舞著鋼棍,叫囂著讓我停下。
“李建偉,你要是不幫我,老子就去泡你侄女,你應該知道,李莉莉對我有意思。”
“我要她給我生孩子,我喝酒還要打她,我不僅欺負她,我還要花你家李家的錢,搞你侄女戴綠帽子。”
“我草你個嗎,”李建偉咬牙切。
我能感覺到他直接噌的站了起來。
“你敢碰莉莉試一試,不用福建的人做掉你,老子第一個把你下麵剁碎了喂狗。”
“你救不救嘛,”我不斷看向後視鏡,“你不救,我晚上就跟莉莉開房。”
“草泥馬,等著,我叫成都那邊的人接應你,你小子彆掛電話,千萬千萬彆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