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朋友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勸架,結果被男人抬手捶了一拳,破口大罵:“什麼狗屁人類最強,再拐我兒,老子掀了你的獵人協會!”
幸好男孩的朋友也是個有手段的,閃身避開,無奈拋下他,狼狽逃了出去......
又過了幾年,男孩長大成人,男人也肉眼可見的老了一些...他牽著男孩的孩子教他如何給柳樹澆水,就跟曾經教導男孩一樣,隻不過這一次.....
在聽到管家倉惶來報,說...男孩在執行任務的途中叛逃去了黑暗大陸,
男人沉默了半晌,重重歎了口氣.......
他其實一早就明白的,當一個人已經成長到世界都盛不下他的時候,他終究會跳出世界,去往那片禁忌之地。
就像當年的他,出發前同樣自信滿滿,回來時,遍身瘡痍......
“父親,我不後悔。”男孩傷的比想象中還要重...他將自己的命留在了黑暗大陸,給家裡帶來了龍、禁忌物、詛咒.......
又過了許多年,時間長到男人都有些忘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頭發什麼時候禿的,傍晚時分經常看著男孩的孫子帶著他的兒子給柳樹澆水,怔怔出神......
“啵~”畫麵如鏡片碎裂,粉碎成了無數小片,
羅伊耷拉著腦袋猛然驚醒,伸手撚住垂在他眼簾前的一根柳枝,悵然若失......
“你是在告訴我,你也是我的家人嗎?”
柳枝晃動,為他遮住了一縷炙熱的陽光...羅伊隱隱抓住了一絲感覺,喃喃自語:
“是了,見證曆史的未必是人,也能是一棵樹,一塊頑石,一條大河,一片汪洋.......”
“人本身就屬於自然,是自然衍化的一部分,又談何融於自然?”
“不過感同身受罷了.......”
“嗡......”自然逸出於體表的氣,突然像是收到了什麼指令,被自然倒逼回羅伊的體內。
少年關閉所有精孔,審視己身,五感得益於“氣”的幫助,出現了增強的現象......
他豎起耳朵,能聽到藏匿在草叢中的蟋蟀叫......
他鼻翼動了動,能嗅到殘留在衣服上的微弱咖啡味......
他能看的更遠,感受的更深,某一刻,直覺觸發,看向二樓——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靠著臥室巨大的落地窗,雙臂環抱於胸,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父親。”羅伊沉默間忽的一笑...想起剛才畫麵中,桀諾把著小時候的席巴在柳樹邊尿尿的場景,心頭壓力頓消......
‘短短十天,就掌握了【絕】...大少爺比老爺想象的還要出彩。’
孜婆年伺候在席巴身邊,正在向他彙報目標人物的相關情報...同樣注意到花園中的羅伊,對方就像是當著她的麵“隱身”了一樣,絲毫察覺不到任何“氣”的味道,顯然已經達到“融於自然”的境界。
“恭喜老爺。”孜婆年俯身道賀。
揍敵客家“平庸”的長男,自從打開了精孔,終於是兌現了他本就應該表現出來的天賦。
可以想象,將來夫人誕下白發子嗣,介時,他的天賦又會好到何種程度。
想到這裡...孜婆年又恭敬提醒席巴道:“夫人叫我稟告老爺,她的例假已過......”
“沒空。”席巴突然出聲,強硬打斷了孜婆年。
這次要暗殺的人物,在埃珍大陸,坐飛艇過去,來回至少要十天。能不能趕得上考校羅伊尚未可知。
乾脆揮手示意孜婆年退了下去。
‘不能太頻繁...要有規律...不然J子質量下降...也難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