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手臂的延伸......”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手腳夠不到的地方,就需要刀來平替。”
“拿刀的姿勢不對,腰板應當挺直微微前傾,下盤定穩,眼睛平視刀尖,連成一條線......”
“下劈時,必須要將力量加諸在刀刃上,最大化砍擊力度......”
“不對,手再抬高點,胳膊肘架哪去了.......”
“讓你目視前方,不是叫你把下巴暴露出來給對方刺的.......”
“下劈要直,要直...你這樣很容易讓刀身折斷........”
“一,下劈...用點力.......”
“二,再來.......”
“三...四...太陽落山前不劈滿兩千下,不許吃飯!”
狹霧山深處的一片空地上,零星散落著幾隻被劈斷的木樁子...鱗瀧左近次不厭其煩的糾正著羅伊的抱架、步伐、揮刀角度,末了在仔細觀察了一會,丟下“當日必須要揮刀兩千次”的任務,消失不見。
按照信介福田等人的經驗來說,初學者能做到揮刀一千次不累暈過去,就算成功。
但...兩千次...隻能說,“待會有榮一郎這家夥好受的了。”
“師父在賭氣。”真菰站在高大的白樺樹上,俯身看著羅伊一刀接著一刀專注的進行著“居合斬”的訓練...少年不急不躁,有板有眼,絲毫沒有因為鱗瀧左近次的“臨時加量”而有任何的不滿和抱怨。
有些過於平靜了......
“那不是在賭氣,而是,師父從來就沒教過像榮一郎這樣出色的弟子。”
十天領悟“呼吸”的奧秘,這樣的天賦簡直聞所未聞...錆兔糾正真菰,隱在狐狸麵具下的雙眼聚精會神的看著羅伊練刀,某一瞬間眼睛似是花了下,竟然看到了兒時的義勇,同樣披著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同樣的天賦卓絕,叫人羨慕不來。
“義勇師兄初學時,揮了幾刀?”真菰好奇問道。
“他啊...”錆兔笑了笑:“剛開始隻能勉強揮動八百下,剩下兩百下還是師父親自帶著他的手臂硬挺著幫他揮完的.......”
錆兔帶著一絲回憶又道:“但是後來,他的耐力越來越強,巔峰時期完成了三次“萬本素振”,也是自那天起,師父帶他去了瀑布,開始修煉呼吸法。”
“三次?我才兩次......”真菰撅著小嘴,有些不服氣。
“夠厲害了你,福田這家夥最多的時候,也不過揮了一千八百多下......”
信介插了一嘴,毫不客氣揭穿了損友的老底。
“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去?”福田抓住信介的脖子就是一記裸絞:“廢物東西,不就比我多十下?天天拿出來炫耀.......”
“多十下也是多........”信介反手偷襲福田的褲襠,二人罵著罵著扭打在一起,一如往常掀起陣陣陰風........
錆兔早已習慣了他們這股粗鄙的作風,一雙漂亮的眸子牢牢鎖定下方的羅伊,好奇初學的他,到底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至少不能比炭治郎差。”羅伊一刀接著一刀下劈,心裡清楚,原著中炭治郎初次揮刀的戰績是一點五個“萬本素振”,也就是一千五百下...鱗瀧左近次在這個基礎上又給他加了五百,明顯是存了考校他的心思。
但兩千下還是太少,十倍於普通人身體素質的前提在這放著,隻要抱架,揮刀的角度不出錯,羅伊覺得自己可以完成真正的“萬本素振”,也即每日揮刀一萬次。
“呼啦~”刀刃切斷風雪,連起一道呼嘯。
從早上到中午,再到傍晚,除了中間喝了口水,吃了兩個鱗瀧左近次包的團子,羅伊一刻沒停,眼瞧著奔著九千去了.......
“九千一...九千二...九千三...九千四.......”
隨著一刀一刀落下,他也不複先前的從容,開始疲憊...胳膊開始出現酸痛,胸腔更是跟一個拉廢了的破風箱似的,“呼哧~呼哧~”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