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揍敵客家的仆人,是驕傲的。
作為揍敵客,更是驕傲的。
曾幾何時,桀諾也認為自己是個驕傲的人,並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如此。
但看著眼前除了發色幾乎和年少的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少年,他必須承認,是他謙虛了。
“嗬嗬嗬......”桀諾定定看著羅伊,壓著嗓音低笑:“自由...那是十分昂貴的東西。”
“大多人夢而不可得,希望你能如願。”
“儘力而為。”
“是嗎?”
桀諾深深看了他一眼,
“儘力可不夠,要拚命。”
說罷,背手從他身邊飄了過去...他的腳尖看不到著地,身形一閃...一閃...像是瞬移,很快出了長廊,消失不見。
羅伊呆在原地,身披夕陽默默看了一會。再抬腳,同樣,一閃...一閃,背離他離去的方向,向著臥室“飄去”。
登臨至高當從大成“暗步”開始。
......
“一萬七千八百一十二......”
“一萬七千八百一十三......”
“呐~錆兔,我數不過來了......”
雪國,羅伊的認知世界中,
真菰吐著小舌頭在抱怨...樺樹下方一刀接著一刀不斷下劈的少年,仿佛是一隻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她的認知。
“那就彆為難自己。”鬼不是人,沒有實體,不可能拿隻筆記錄,
錆兔理解真菰的感受,彆說是揮刀一萬多下,就是數數數一萬多下,對普通人而言都是一場對意誌和專注力的考驗。
怪就隻能怪榮一郎這家夥,太不符合常理。
“不行,再堅持一下,就要到兩萬了。”小姑娘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給自己打氣。
她既然願意堅持,錆兔識趣的也不多勸,畢竟...跟信介福田那幾個早已麻木的家夥比起來,真菰真的已經算是大毅力之輩。
“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兩萬!”
刀刃沒入木樁,將其一刀兩斷,切麵光滑如鏡,倒映著羅伊一張微微冒著熱氣的小臉,將他襯托的英武不凡。
六天,從一萬到兩萬,羅伊實現了自己先前製定的小目標,一日之間完成了兩次“萬本素振”。
這還不是他的極限。
“明天再加兩千。”
鱗瀧左近次從密林中走出,一如前幾天,對羅伊說著同樣的話。
老頭帶著天狗麵具下的表情看不真切,但打小和他朝夕相處過的錆兔和真菰,透過他背手握拳的動作,隱隱感受的到...他的內心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
“師父想看榮一郎的極限在哪裡。”真菰小聲說道。
“你不想看?”
“想...但再多我就數不過來了.....”
真菰對著錆兔大吐口水。
錆兔笑著搖了搖頭,腦海裡這一次沒再冒出義勇,
巔峰期的三千刀,對未至極限的兩萬刀,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