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之人更是眼熟,是二公子謝景琛身邊的人!
二人連忙呼喚,待見到謝景琛,更是忙不迭的控訴著薑綰。
“咱們也不知道表姑娘在發什麼瘋,我等猝不及防,就被拋下了……”
抬手打斷了兩人,謝景琛眸色冷沉。
“身為仆從,不知護衛主子,主子若是出事,你們二人,就是死罪!”
短短一句話,嚇得兩人抖如篩糠,慌忙跪地求饒。
“薑姑娘去了何處?”
“那邊!徑直就直接往那邊去了,小人攔也攔不住。”
謝景琛蹙眉看去。
隻見那方向草木幽深,不是去往謝家別莊的方向。
天色漸暗,她一個姑娘,獨自一人駕車,又走錯了方向……
心中忽而升起不詳預感。
謝景琛毫不猶豫吩咐道。
“追上去!”
他的車馬即刻調轉方向,沿著車轍痕跡,向前追去。
*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涵王的車馬已然行至中途,有護衛凝眉看向前方林蔭茂密之處,策馬來稟。
“殿下,不遠處山石泥濘,雨勢凶猛,前行並不安全,咱們是否要暫歇,待雨勢小些再行前路?”
華貴嵌玉的月華扇挑開轎簾,男人眸光淡淡的看了看左右,蹙眉。
“如此荒僻之地,是去歸元寺的路?”
領路侍衛慌忙跪下請罪。
衛紹生了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側眸看人之時,無端帶著淩厲壓迫。
“你跟著我,多久了?”
侍衛的頭垂的更低了些。
“屬下承蒙王爺厚愛,已有三年了。”
“三年了。”長歎一聲,衛紹緩步下了馬車,看著他,“三年足夠讓我信任你,也足夠讓你與人裡應外合,布下殺局,對嗎?”
侍衛驚訝抬頭,卻忽而隻覺頸間一涼。
衛紹手中長劍不知何時出鞘。
周圍之人,也立刻拔出刀劍,護衛左右。
鮮血如注,侍衛圓睜著的眼眸滿是不可置信,這代表著,暗殺計劃已經被涵王發現,必須先下手為強!
嗖嗖嗖!
眼見刺殺計劃敗露,幾支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箭矢以迅雷之勢紮在涵王車隊的馬背之上。
疼痛讓馬兒受了驚嚇,發出痛苦的嘶鳴,馬兒像瘋了似的抬起蹄子向周圍之人踏去!
“殺!”
幾十個黑衣壯漢持刀從暗處衝了上來,目露凶光!
“殿下。”為首那人聲音冷厲,“其實,我等不一定要傷您性命,斷手斷腳,也是可行的。您乖乖配合,能少吃些苦。”
斷手斷腳,就與皇位無緣。
衛紹伸手向後,自腰間抽出一柄短刃,寒芒微閃,銳不可當。
“有本事,就自己來取。”
“但若斷不了我的手腳,就留下命來!”
雨勢越來越大,漸有傾盆之勢。
不遠之處。
係統的聲音也越發急促。
【前麵刀光劍影的,咱們進去不怕被剁成肉泥嗎?】
【到時候攻略不成,隻能白送了性命。】
薑綰眸色深深,指甲已然嵌入手心。
“我必須賭。”
手中韁繩緊握。
回身,看著馬車之後沉甸甸的箱籠,裡麵滿載著謝府匆忙之間為她收拾出來的細軟。
好在。
這些重量,夠她賭一回了!
拿出火折子,薑綰毫不猶豫的對著身後寬闊的車馬箱籠,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