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挺生氣的,這事兒明麵上擺著的:
他昨晚就是選個美,今天下午就被他們家老頭兒毒打一頓。
要是同時再包養好幾個炮友,用不著彆人說什麼,斯知博首先都能讓自己斷子絕孫吧?
斯見微覺得自己今晚就像個炮仗,衝著楚家兄妹倆炸,衝著溫禮炸,最後在阮流蘇這裡炸了個啞炮。
心裡“轟隆”一聲,嘴上卻在反嗆:
“我要是不同意呢?我要是讓你認她們當姐妹呢?”
阮流蘇表情很糾結,兩隻手還在摳著指甲蓋,回答不上來。
“會打麻將嗎?”斯見微冷不丁地問了這麼一句。
阮流蘇想了想回答:“會一點,不太熟。”
斯見微嗤笑一聲,冷冷地說:
“那我再找仨,你們四姐妹沒事兒還能在倫敦搓搓麻將,緩解緩解思鄉之情。”
阮流蘇彼時還不了解斯見微的個性,隻覺得自己被包養了還要承擔豪門裡不同尋常的價值觀。
她憋了半天,最後紅著眼睛揪著斯見微肩膀上的短袖,癟著嘴說:
“斯見微,你這樣真的有點過分了哦!”
斯見微領口都被扯了一截鎖骨出來,他也不管,睨了阮流蘇一眼,警告:
“這件小眾設計師款,十三萬,拽壞了你賠哦!”
阮流蘇立刻就鬆了手:“那我不乾了,你告我吧。”
“被白睡了不虧?”斯見微說話就是這麼刻薄,一點情麵都不留。
阮流蘇難得勝負欲起來,一定要爭個高低,誰不會懟人?
當然主要還是真的怕得病:
“為什麼一定是我吃虧?找你這樣的鴨還得花不少錢,我一分錢沒花找了個乾淨的鴨子,還白嫖你好幾次,我可真是太有本事了!”
斯見微一下子就愣住了。
還愣了好一會兒。
然後直接被氣笑了。
小白兔急了確實會咬人啊。
斯見微一句話不講,反而笑了出來,阮流蘇多少有點慌神和害怕了。
但底線要有,如果退讓了,以後萬一真的家裡都是姐妹怎麼辦?
她挺直了坐在副駕駛上,往窗外看。
到快下車的時候,斯見微突然就來了那麼一句:
“你也一樣。”
“什麼?”阮流蘇被冷了一路,還以為這份工作要黃掉了。
斯見微頭一回生了悶氣還沒地兒發泄:
“有彆人了,我們就結束。”
斯見微這輩子很少因為彆人三言兩語就妥協,在學校,他成績好,也有背景,沒人敢惹他。
工作上,他的判斷從沒出過錯,這也間接鑄就了他更加跋扈,很少把彆人放在眼裡。
斯見微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同意了在合約裡補上這條。
他既然想用情欲留住阮流蘇,就必須得同意。
但相處快兩年後,他們才發現,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並不隻能靠情欲維係。
比起身體的赤誠,兩個人到底合適不合適,時間長了才能發現。
阮流蘇幫斯見微追其他女孩的那天,倫敦的雨下的依然很大。
阮流蘇抱著她的小博美,跑到ICL大學最大的那間風洞實驗室躲雨。
“偶遇”了她,同時也是阮流蘇前男友的現女友:鐘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