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放屁,誰跪了?我那是蹲著!”很多年沒有過的挫敗感席卷而來,斯見微靠著鞋櫃歎了口氣,把運動鞋換上:
“她就是我祖宗!”
禦姐哈哈大笑出來:“撩不動就承認自己沒本事得了,你這樣兒說我二大爺知道了又得揍你了!”
斯見微低著頭也不反駁,和懷裡的小博美四目相對,互相看了半天。
斯見微突然對著狗說了句:
“你晚上努點兒力,行不?彆才放個寒假,人就跑了。”
禦姐深諳少爺的脾氣,斯見微平時日天日地,家裡長輩們都不放在眼裡。
現在這樣任她奚落,絕對是受傷了。
禦姐把門打開,看見阮流蘇還站在門口。
這姑娘也挺有意思,站得筆直,跟小學生似的。
可能是樓道有點冷,她把手放在羽絨服兜兒裡,也不玩手機。
斯見微讓她等,她真就這麼傻等著。
換正常人早回車裡撂挑子了。
禦姐有些於心不忍,又把剛剛叮囑斯見微的話給阮流蘇說了遍,又罵了兩句斯見微:
“他全身上下嘴最硬,你彆理他,下次直接進屋就行。”
禦姐說完又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教訓他:
“會不會憐香惜玉?”
阮流蘇還是頭一回看見有人敢這麼打斯見微。
他沒急眼,也沒罵禦姐,反而嫌棄地和她拉開距離往門外走:
“你真彪啊,以後誰敢要你啊?”
禦姐回懟:“反正你這樣兒我知道是沒人敢要的。”
兩個人說話都拖著一樣的腔調。
阮流蘇看出兩個人關係熟的不能再熟,在看到這個女生之前,她以為斯見微關係最近的女生也就是袁盈盈了。
“謝謝,今晚打擾了。”阮流蘇怕禦姐誤會什麼,拿出百分百客套的態度道謝。
禦姐瞪了斯見微一眼,意思是“看你把這小姑娘欺負的”。
斯見微接收到她的眼神,抿著嘴也不說話。
阮流蘇看著兩個人當著她的麵眉來眼去的,沉默著跟在斯見微身後。
兩個人下樓到車裡,阮流蘇接過狗狗,又把藥和袁盈盈送她的禮盒整理放好。
本來以為會是個狂歡的跨年夜,沒想到變成了苦澀,委屈,難過的跨年夜。
阮流蘇收到微信消息,看到齊鬆又發了一遍添加好友的申請。
這回她沒再拒絕,添加了齊鬆,然後發消息說:
“不用擔心,我已經回家了,記得幫我把顏禾安全送回家,謝謝。”
斯見微用偷瞄阮流蘇的手機屏幕,一股邪火兒上來,他突然開口問:
“我前女友怎麼樣?”
阮流蘇捏著手機的指尖泛白,想了一下,還是真誠由衷地讚美:
“好漂亮啊,站在一起跟你很登對。”
斯見微氣得要吐血,但還是要笑著說:
“那當然。”
轉頭斯見微就在心裡默默罵自己,他真是腦子被阮流蘇帶傻了,自作自受,怎麼就能特麼的這麼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