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急事兒找不到我的話,就打秦書淮或者袁盈盈電話。”
“好。”
“阮流蘇!”斯見微搖了搖懷裡的人,他不知道阮流蘇喉間酸澀,卻還在裝睡。
斯見微聲音低沉了幾分,他說:
“我不在家,還有璨璨。”
他低頭看向她的眼睛,仿佛能一眼看穿她此刻的怯懦和躲避。
“所以你早就知道以後會很忙,璨璨是特意買回來陪我的,對嗎?”阮流蘇柔聲問。
斯見微嗯了聲,抱著她的腰力道又緊了幾分。
“謝謝你,斯見微。”
阮流蘇親了親他的臉。
不止謝他送了隻狗狗,還謝他在她最需要錢的時候解決了她的燃眉之急。
雖然這段關係是以交易為起點,並不怎麼正常。
這一年真是過的荒誕,臨睡前,阮流蘇又看了眼枕邊的斯見微,忍不住這麼想。
忙碌工作中的斯見微成長速度也是飛快,他的論文在第二學年上學期已經寫完,大部分同學在春季就業潮海投簡曆,阮流蘇也不例外。
她的本科專業是新能源科學與工程,父親阮建明在碩士研究階段特地為她挑選了風力發電方向。
阮流蘇在倫敦讀的是研究型碩士,如果阮建明在世的話,阮流蘇還會繼續攻讀博士學位,但現在養家糊口的重擔落在她身上,她必須選擇就業。
斯見微這兩年給阮流蘇的錢,每一筆開支,她都有清晰的記錄,除去母親的病和日常開支,剩下的結餘阮流蘇都存了起來。
她並不想繼續和斯見微進行這種包養關係,更想在終止合同後,將這筆賬還清。
在她心裡,隻有徹底脫離包養頭銜,她才能和斯見微對等。
這年寒假他們也沒怎麼見麵,斯知博有意讓位,國內和國外的高層慰問斯見微親力親為。
轉眼在倫敦已經待了快兩年了。
這學期阮流蘇也很忙。
為了畢業論文的實驗結果,她在實驗室泡了一個多月,連璨璨都暫時放到袁盈盈那裡寄養。
在少爺不怎麼高興的語氣要求下,她才偶爾回家休息。
兩個人聚少離多,再見時總有點陌生。
斯見微這人占有欲,掌控欲都很重,尤其是看不見人的時候,之前定的規矩也變本加厲。
數著點兒也要讓阮流蘇給她報備日常,如果阮流蘇偶爾忘記了,兩個人再見麵時,斯見微懲罰她的花樣也會變本加厲。
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兩人都休息的周末,又碰上倫敦雨季,烏雲沉沉的,讓人心情都變得沉悶。
斯見微匆匆加了幾天班,趕回家時,阮流蘇正在自己房間寫簡曆。
"狗東西呢?"斯見微心裡有點落空。
阮流蘇不迎接他就算了,狗兒子也不在,一點意思都沒。
"放盈盈那兒了,等我這段時間忙完就去接。"阮流蘇頭也沒抬。
國內就業潮在春季,有些同學已經拿到心儀的Offer,她海投了幾家,都沒有回信,導師指出問題可能是出在簡曆上。
阮流蘇又找了幾份麵成功的同門簡曆仔細對比。
她的簡曆確實沒什麼亮點,看起來十分模板化。
但大家參與項目和研究方向不同,她隻能看出個大概,就算抄也不能照搬彆人的成果。
畢業和工作的壓力讓她這學期幾乎沒怎麼睡好,眼下一片烏青,還是緊蹙著眉對著電腦刪刪改改。
斯見微給她用溫水衝了杯蜂蜜,又加了片檸檬,看她喝完,他把杯子用水衝了衝,直接在阮流蘇房間裡扯掉毛衣洗澡。
暗示意味再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