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斯澗羽帶著她和我們長途旅行的時候,我就覺得斯見微對她有些不一樣哦。”
袁盈盈用腳踩了下秦舒苒。
秦舒苒白了她一眼:“你踩我乾什麼?!”
她繼續和阮流蘇爆料:
“你知道嗎,他倆那次旅途,有一整晚,都沒有回我們入住的酒店。”
阮流蘇點點頭,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阮流蘇不傻,她昨天就看出來楊嘉看斯見微的眼神不一樣。
“你說斯見微是怎麼搞定楊嘉幫他的?”
秦舒苒故意問阮流蘇。
“不知道。”阮流蘇已經明白了。
袁盈盈一向最成熟,連她也去捂住秦舒苒的嘴:
“你彆亂說。”
袁盈盈表情也不對,說明秦舒苒說的是真的。
那年寒假,他們幾個去澳洲長途旅行,斯見微和楊嘉消失了一整晚。
阮流蘇突然就記起來,當時和斯見微打電話的時候,秦書淮的聲音也從旁邊傳出來,他說:
“快點兒啊,楊嘉等著你去給她捧場呢!你不去她不願開嗓呢~”
到這裡阮流蘇還是不相信斯見微和楊嘉會發生什麼。
快三十歲事業有成的女人,還有顯赫的家世,楊嘉什麼沒見過?什麼大場麵沒經曆過?
她不過就圖和斯見微一時新鮮。
不然也不會直接問阮流蘇睡了斯見微沒,阮流蘇警惕地回答“經常睡”好像還不夠。
楊嘉可能隻是和斯見微曖昧而已。
阮流蘇本來高漲的情緒一下子就落到穀底,台上已經換成其他人在演講,楊嘉和斯見微回到座位上,中間隔了幾個人。
斯見微低頭專心地寫著什麼。
阮流蘇感覺到手機微信收到一條消息。
是斯見微的工作微信。
她不想看的,但微信通知上還是該死地彈出一條消息:
楊嘉資源協會:
“為什麼阮可以,我不可以?明明那晚我們很開心,差點就接吻了。”
嗯,那晚斯見微和楊嘉很開心,差點就接吻了。
他們消失了一整晚,沒回酒店。
一整晚,最少也有八個小時。
青年男女獨處八個小時能做什麼?
阮流蘇心想當豪門繼承人想做點事業可真難啊。
明明斯見微兩年前還心高氣傲地告訴阮流蘇“我不做鴨,不為斯家賣身”,轉眼就得對著楊嘉裝熱情,還得配合曖昧。
秦書淮和朋友打完招呼過來,拿著手機裡的民宿照片,讓幾位女士選房間:
“下午去安納西玩,我們包了個民宿。”
民宿很漂亮,牆壁和院子裡都開滿了顏色濃鬱的鮮花,秦舒苒點了一個采光最好的房間,秦書淮打斷:
“這個不行,嘉姐選過了。”
秦舒苒翻了個白眼:
“我受不了了啊,斯見微變了,怎麼突然對楊嘉這麼例外?”
選房間這種事兒都先排著楊嘉先來。
“這回多虧嘉姐引薦,一會兒大會結束,我們還得去貴賓廳再見個行業大佬。”
秦書淮把手機收回來前,阮流蘇指了一樓一個花壇旁邊的房間:
“我要這間。”
秦書淮猶豫了一下,摸不準他們現在的關係,還是把房間號給房東發了過去。
秦舒苒看著秦書淮手機裡的房間號:
“喲,楊嘉住在少爺隔壁呢,這是你安排的還是他們特彆選的?”
秦書淮看了眼阮流蘇,雙手舉起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饒了我吧。”
有秦舒苒這麼說,會議結束,斯見微和楊嘉一起走過來時,阮流蘇反而沒那麼難接受,資源置換很正常,這是條捷徑。
峰會開場會議終於結束,斯見微擺脫了幾個記者和前來要微信的人,朝著阮流蘇幾個走過去。
她好像沒看見他有多耀眼,低著頭一直在看手機,頭都沒有抬。
阮流蘇今天穿了他拿的那條黑色禮裙,化了淡妝,沒有特地弄發型。
頭發披散在肩上,發量很多,不微微帶卷。
她脖頸往下有兩處吻痕,是昨晚斯見微留下來的,早上塗了很厚的遮瑕也沒遮住。
隻好把原本要紮起來的頭發放下來。
斯見微走上前又幫她整理了擋在臉上的碎發,低低問了一聲:
“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