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蘇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周圍這麼多那個黑人的朋友。
但她知道在鐘慈被侵犯之前,她能拖延一會兒時間,就拖延一會兒。
她回到停車的位置,看見鐘慈的腿在車門外掙紮,黑人一邊桎梏她,一邊脫褲子。
被鐘慈砸到的地方還流著血,阮流蘇抱起石頭想用力往黑人身上砸。
被他的胳膊肘一擊,半邊臉都腫了。
“彆動!”鐘慈突然看到黑人腰間彆著一把手槍:“他有槍!你彆動啊!”
阮流蘇想起上次牛津街暴亂的血腥場麵,腿一下子就軟了。
斯見微晚上喝了酒,秦書淮開車。
兩個人本來是打算走,斯見微又後悔。
萬一顧策今晚沒來接她倆,阮流蘇豈不是很危險?
他又讓秦書淮往阮流蘇的方向開,開了沒兩分鐘,秦書淮手機就響了。
還是阮流蘇的電話。
“她經常給你打電話?”斯見微又有點生氣,連帶看秦書淮都不順眼。
但手機剛滑開接聽,就傳來阮流蘇驚恐萬分的叫。
斯見微讓她往自己的方向跑,阮流蘇直接掛斷,她顯然不會聽,她能脫身,就代表鐘慈被拖走了。
阮流蘇肯定是掛斷電話回去救鐘慈了。
“你能不能快點兒?彆他媽管紅燈了!”
斯見微催著秦書淮,沒五分鐘就趕到了現場。
阮流蘇用手拽著黑人的衣服,那人身下還壓著鐘慈。
斯見微來不及反應,直接衝了上去,把阮流蘇拉開,餘光一掃,姑娘腫了半邊臉。
他火氣一下子燃到極點,拽著那人的衣領,用力一拉,把人整個摔到對麵車上。
有男人過來解救,還都是華裔,旁邊那幾個所謂的朋友立刻圍了上來。
國外種族歧視遠比想象的嚴重,黑人抱團抱得很死。
秦書淮從車上取了高爾夫球棍,扔給斯見微一根。
斯見微把阮流蘇塞回車裡,關上門,擋在門前,因為生氣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往日那副貴公子皮囊也徹底被撕破,滿臉的陰鷙殘暴。
阮流蘇打下車窗,在車裡喊:“他有槍!”
斯見微抵著車門,不讓她出來,不知道這種荷爾蒙激增的情況下,他到底聽到沒聽到。
這些人也是虛架子,斯見微和秦書淮明顯有專門練過格鬥的經驗,打起架來絲毫不含糊。
斯見微隨身也會有保鏢跟在身後,這次他帶了兩個過來。
圍觀的人進來又被保鏢清出去,斯見微直接把高爾夫球棍和外套脫了一並扔在一旁。
擰著那黑人的腦袋往另一輛車的車門上摁,他倆個子差不多高,斯見微力氣比他的大。
他碾著那人的右臉,一拳又一拳,阮流蘇被打到哪兒了,斯見微就專往那兒打,一連打了好幾拳,那醉鬼終於意識到自己沒法反抗,掙紮去掏腰間的槍。
阮流蘇一下子就亂了,直接開門衝出去,要去拉斯見微:
“斯見微,他後腰有槍!”
她哭了出來。
斯見微手很快,但還是沒來得及,那人把子彈上了膛,手腕就被斯見微摁住。
槍口一滑,“嘭——”得子彈從斯見微右臂疾速飛出。
斯見微立刻感覺手一麻,手上的力氣都鬆了。
秦書淮眼疾手快,拿著高爾夫球棍對著那人手臂狠狠地打了一下,把槍踢飛又重新撿起來扣上保險栓。
再回頭時,他看見斯見微右臂的白色襯衫染了大塊兒的血跡。
“我操!”秦書淮大罵了一聲。
斯見微右臂暫時除了疼沒什麼感覺,他看見阮流蘇踉蹌地走過來,滿臉蒼白,連哭都嚇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