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吻了吻阮流蘇的頸窩,下巴順勢搭了上去,另一隻手去桌上拿手機。
阮流蘇也有點不好受,心裡不好受,身體也空落落的。
兩個人就這麼抱了一會兒,斯見微發完微信就把阮流蘇放開了:
“你先去洗澡,房間鑰匙給我,我去給你拿衣服。”
斯見微指了指自己房間的浴室。
“不合適吧,萬一他們回來看見就不好了。”
唐聞洲和劉卓陽還在另一邊巡邏,現在雨小了,也該回來了。
“他們那邊還有點事兒,今晚應該回不來了,剛給我發的消息。”
斯見微眼睛裡像是藏了頭野獸,蓄勢待發:
“那件白色睡裙對嗎?”
他開口問完直接從阮流蘇衣服口袋裡拿了鑰匙,剛才接吻的時候,他就已經摸到了。
阮流蘇渾身僵硬木訥地站在原地,她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她早該認識到。
斯見微是誰?
隻要給他釋放一點信號,他就能把她敲骨吸髓。
怎麼可能隻有一個吻?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阮流蘇的身體已經完全和理智站在對立麵。
斯見微根本不需要做什麼,他隻需要一個吞咽的動作,就足夠讓她著火。
阮流蘇打開浴室的門,慢騰騰地脫了衣服。
她看著門上的按壓鎖出神,在外麵響起的開門聲和關門聲後,她回過神慌亂地摁了下反鎖,又打開淋雨開關。
浴室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斯見微聽到浴室裡的反鎖聲,輕笑著打開櫃子去找自己的衣服。
他心跳得很快,臉也很紅,明明都已經做過那麼多次了,他還是莫名地感到緊張,比六年前,在酒店和阮流蘇開房的第一次還要緊張。
斯見微捏著睡衣打開浴室的門,正巧看見阮流蘇慌裡慌張地往淋浴下走。
“你怎麼!”熱水澆在她頭上,阮流蘇急得話都沒說清楚:
“你怎麼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