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白日晚,嫋嫋秋風生。
——陸遲晚
一見鐘情,源於見色起意。
陸遲晚與厲宴行第一次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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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巨響傳來。
黑色路虎失控衝入密林中,狠狠的撞在了一棵粗壯的百年老樹上。
車子側翻,火光衝天。
緊隨而來的是陣陣腳步聲。
陸遲晚被卡在後座中,意識迷離的時候被人猛地用力拽了一把。
“痛……”
眼前一黑,她甚至來不及看清楚麵前人的模樣便昏死過去。
又是一聲巨響傳來,汽車發生了爆炸,衝擊力波及了半個林子。
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手裡把玩著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
男人側臉線條冷硬,明明神色冷漠的可怕,把玩匕首的動作卻是一副慵懶至極的姿態
他彎腰,手中的匕首利落的在陸遲晚白嫩的脖頸上劃了一刀,鮮血順著傷口溢出。
厲宴行輕嗤一聲,音色冷厲,像是浸過血的利刃,冰冷又無情,“是陳陽那老東西的情婦,年紀這麼小?”
“留著也沒用,處理了吧。”
手中的匕首再次用力,隻要他的刀刃再深一份,女孩喉嚨被割斷便會立即殞命。
“宴哥,查過了她是爆炸案唯一的活口,不然……”
林牧氣喘籲籲的趕來,看著地上正在流血的年輕女孩心中一驚。
厲宴行抬眼看著他,“說。”
林牧咽了口唾沫,“聽說陳陽喜歡極了他這小情人,當成了心肝來疼,如今彆的線索已斷,不如就拿這女孩來一招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厲宴行垂下眼簾,思索片刻,“行,那我就讓她再活一陣子。”
南城。
厲家旗下的私人醫院。
陸遲晚費力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眨了眨眼睛,終於看的清楚了些,忍不住呢喃,“這是什麼人間絕色?”
突然被誇的厲宴行:“?”
“醒了?”
厲宴行垂眸,盯著病床上的女孩問,“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明明是關心的話,語調極冷,更像審問。
陸遲晚瑟縮了下,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
她費力的想著些什麼,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是誰?”
良久,她疑惑的開口,星辰般的眸子眼巴巴的瞧著麵前的男人,已然將他當成了唯一的依靠。
艸!
厲宴行想罵人,哪個女的敢這麼看他,不要命了?
“我…到底是誰?”
陸遲晚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扯了下他的袖子,快哭了的樣子。
厲宴行眉頭皺的厲害,想到林牧的話,隻能將罵人的話咽了回去,敷衍了一句,“我是你老公,忘了嗎?”
“老,老公?”
陸遲晚似乎不信,指了指自己,“我是你老婆?”
厲宴行冷漠的‘嗯’了聲。
就在他準備敷衍的解釋一番她失憶的事時,女孩突然起身撲到了他懷裡,“嗚嗚嗚老公,我好怕。”
陸遲晚記憶全無,慌亂無措,巨大的不安感將她濃濃包圍。
眼下這個所謂的‘老公’是她唯一的依靠。
厲宴行哪裡被女人這麼撲過,本能的甩開胳膊,將陸遲晚甩回了病床上。
陸遲晚已經昏迷了整整七天,身上的傷並未完全恢複,這一摔更是渾身疼痛,大腦一片空白。
“老公,你不愛我了?”
“你家暴!”
陸遲晚被摔的眼淚都出來了,蜷縮在病床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控訴,“我要離婚,你這個家暴男!”
“我失憶也一定是你造成的,我的律師呢,在我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再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