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晚跟個鵪鶉似的,腦袋嚇的往被窩裡縮。
她沒見過厲宴行如此可怕的模樣,又不敢不答甕聲甕氣的委屈道:“我又不傻,我雖然失憶了,可也能看得出他們是壞人。”
“他們故意借著我失憶的時候騙我,還喊我什麼小夫人,去找他們的二爺,這麼拙劣的謊言,我怎麼可能相信。”
“我想他們之所以騙我,一定是想拿我要挾你。”
“我腦子笨又是個文盲,什麼事都不會做,可我不會拖你後腿的,我不能讓他們拿我威脅你。”
“老公,我看得出來你在厲家過的很難,我沒那個本事做你的後盾,那也不能成為你的拖累……”
“我……”
陸遲晚說不下去了,越說越委屈,終究忍不住哭了出來,“對不起嘛,你不要再罵我了好不好,我也不想受傷的。”
她知道她跳湖自保的辦法蠢的不行,可她當時真的沒退路了。
厲宴行怔怔的看著她。
小姑娘哭的厲害。
“咳咳咳。”
隻是她剛醒來,身子還虛弱的很,經不起情緒太大的起伏。
厲宴行回過神來,彎腰扯住了小姑娘的被子,低頭在她臉上落下輕柔的一吻,“對不起,不怪你怪我。”
陸遲晚呆呆的看著他,臉上掛滿了淚珠,猛不丁的問了句,“你刷牙了嗎?”
厲宴行:“……”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厲宴行衣服上的血。
已經乾枯多時了。
“是你的血,不是我的。”
厲宴行垂眸解釋。
“哦。”
陸遲晚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聲音輕柔了幾分,眉眼彎起,“老公,你一直守著我呀。”
所有的甜蜜似乎都印在了那雙眸子裡,明亮燦爛。
厲宴行皺眉。
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她如此開心。
“傻丫頭。”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想吃什麼?”
陸遲晚眼睛一亮,“冰淇淋!”
她可太想吃了。
“想都彆想。”
昏迷剛醒來吃冰淇淋,不要命了?
厲宴行沒再問她,給林牧發了條消息,讓他準備些吃的過來。
發完消息,他伸手習慣性的想把小姑娘拉到懷裡抱著。
其實也沒抱過幾次,可就容易…上癮。
“不要。”
陸遲晚難得拒絕了他,一臉嫌棄。
厲宴行挑眉,“還生氣?”
陸遲晚搖頭,“老公,你身上好臭啊。”
“沒良心的,老子守了你三天。”
話雖如此,厲宴行還是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vip病房配備齊全,林牧之前便收拾了衣服送過來。
隻是厲宴行幾乎沒動,一直守著陸遲晚,確實臭了。
林牧來的時候,厲宴行還在洗澡。
他看了一眼浴室,看不到什麼但感覺的到宴哥好像活過來了,心情挺好。
“哥,你來啦。”
陸遲晚開心的對他招手。
林牧也是服氣。
這姑娘看起來嬌嬌弱弱的還挺皮實,出這麼大的事笑的還挺開心。
“怎麼樣,好些了嗎?”
“你剛醒,吃不了太油膩的,我買了些粥過來。”
“有冰淇淋嗎?”
“……”
“我老公不讓我吃,你偷偷給我買一個好不好?”
“哥,求你啦。”
陸遲晚雙手合十,眼巴巴的看著林牧,小聲懇求著。
瞧她那可憐的模樣,林牧瞬間入套,傻逼的問,“那我給你偷偷的買一個?”
“買棺材?”
厲宴行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他神色淡漠的看了林牧一眼,“活夠了,準備入土為安了?”
“葬禮想要豪華版還是帝王級的,我讓人安排。”
林牧嚇的瞬間求饒,“宴哥,我錯了,我說著玩的,我怎麼敢背著你給小嫂子買冰淇淋。”
他知道厲宴行沒開玩笑,是真想給他辦葬禮。
再看被抓包的陸遲晚,伸手撓了撓頭,看著厲宴行圍在腰間的浴巾吹起了彩虹屁,“哇,老公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