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晚對女孩的道歉並不感興趣,她想從厲宴行身上起來。
厲宴行卻並不給她這個機會,把人抱的更緊了,笑道:“有什麼話抱著不能說?”
眾人:“?”
狗還是您狗。
陸遲晚:“……”
須臾,她整理好情緒才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女孩道:“我老公是厲宴行,厲家的大少爺,他從來不是什麼野種。”
這話不僅是對跪在地上這人說的,也是對會場裡那些私下裡一直罵厲宴行是野種的人說的。
厲宴行是雲初錦的兒子。
不管雲初錦出身如何,她當年都是正兒八經光明正大嫁入厲家的。
野種這兩個字怎麼也落不到他頭上。
這些人心裡清楚的很,隻是故意裝作不懂,貶低他罷了。
厲宴行輕笑一聲,伸手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子,“這麼心疼我?”
“還是有老婆好。”
在場眾人牙都酸了。
一個個戰戰兢兢熬著時間,本就焦慮的很,結果還要在這看這倆人秀恩愛。
什麼毛病?
“還不滾?”
厲少心情不錯,暫時放過了那位下跪道歉的千金。
那人急忙起身灰溜溜的跑了。
厲宴行又看了眼人群,神色淡漠的開口,“林牧……”
“厲少,厲少奶奶對不起,我錯了。”
“我認錯,我不該狗眼看人低,不該欺負厲少奶奶。”
“厲少,求您饒了我。”
“不不不不是,是厲少奶奶,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
厲宴行的話還沒說完。
已經有人排隊來認錯了。
短短十幾分鐘,一個個全都認了錯,縱然再屈辱不甘也得受著。
她們以前對厲宴行也是如此,背後一個個議論紛紛,根本看不上這位厲家大少爺。
厲宴行懶得在意這些,也就讓她們更加肆無忌憚。
卻不想這次踢到了鐵板上。
厲宴行不在意這些女人如何背後議論自己,卻不允許這些人傷害自個的女人。
陸遲晚倒也無意與這些人計較。
她還能怎樣,一個個的讓她們都破產?
反正她懟也懟了,半點虧沒吃,而且那些人什麼文盲、低賤、卑微等粗鄙不堪的詞語她壓根沒往心裡記。
世界上討厭她的人多了,如果她把每句罵她的話都聽進去,影響的隻會是自己。
很快,會場內的人走了一大半。
剩下的就是溫嬌嬌謝清瑤幾個,還有溫雲深、厲瑾軒以及另外幾大家族的公子哥。
陸遲晚看了溫嬌嬌一眼。
溫嬌嬌才不會認錯,溫家可不比那些無名無姓的小家族,就算厲世明想動溫家,那也得衡量衡量值不值得。
況且溫嬌嬌喜歡的是厲瑾軒,想做的是厲家的二少奶奶,想拿的是厲家的管家大權。
如果厲家將家業交給了厲宴行,她就算嫁給了厲瑾軒,能得到的又有多少?
所以自然要不遺餘力的根厲宴行作對才是。
“厲少,這是我厲家的地盤,你是不是太囂張了!”
“我要把這事告訴厲伯父,讓他處置你!”
溫嬌嬌氣的對厲宴行怒吼。
厲宴行冷嗤一聲,“那又如何呢,就憑一個溫家能威脅的了我?”
溫嬌嬌翻了個白眼,“總之,我會跟厲伯父說的,現在請你們離開這,我作為主人有權利驅逐你們!”
噗嗤……
一旁的祁靳言沒忍住笑了出來,“還驅逐,把你們這破地方當聯合國了吧。”
祈錦兒則誇張道:“聯合國?”
“天呐,她的臉比驢臉還要大哎,這麼自戀!”
溫嬌嬌:“……”
“阿夏。”
陸遲晚掙紮著從厲宴行身上起來,看了溫嬌嬌一眼笑著開口,“報警。”
“我的藏品被溫家人偷了,盜竊罪已經算觸犯法律了吧。”
阿夏二話不說拿出手機便報了警。
溫嬌嬌:“?”
厲宴行也是一愣。
他媳婦這麼守法?
藏品被掉包,找出來把溫嬌嬌往死裡揍不就行了?
然而陸遲晚並不那麼想,她堅持要報警。
“誰掉包你的藏品了,你覺得我會稀罕你那點東西嗎,窮酸鬼!”
“看你全身上下加起來都不值一千塊,還有臉在這誣陷溫家。”
溫嬌嬌氣得不行。
陸遲晚挑眉,“我捐贈的是一隻價值二十多萬的玉鐲,為何會被調換成一條絲巾,能接觸到藏品的隻有你們溫家人,不是你們掉包,還能有誰?”
“我可以作證,我和嫂子一起去登記的!”
祈錦兒忙道。
溫嬌嬌不以為然,“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報警我就怕你了?”
“不過警察來了,若是查不到你就是報假警,就是誣陷,我也可以反告你的!”
溫嬌嬌的腦子突然靈活起來。
陸遲晚不是要報警嗎,那就讓她報警,反正證據什麼的她早就提前銷毀了。
很快,警察趕到了現場。
報警的是陸遲晚,來的是溫家的會場,牽扯到的都是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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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警局那邊派來的也都是領導級彆的人物。
這些人誰都得罪不起,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陸遲晚堅持稱自己捐贈的是玉鐲。
祈錦兒作證。
然而,溫家負責收藏品的人則稱陸遲晚捐贈的就是一條五塊錢的絲巾。
甚至還有溫嬌嬌的兩個小姐妹聲稱看到了陸遲晚拿去絲巾捐贈。
“溫小姐,會場應該有監控吧,我們想調一下監控看看。”
雙方各執一詞,警察隻能調取會場的監控。
這種拍賣晚宴沒有監控是不可能的。
然而……
“哎呀,監控壞掉了呢。”
“本來是好的,可是後來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斷電,我們的監控係統就被燒了,全都不能用了。”
溫嬌嬌一臉得意。
她這謊撒的太刻意,甚至語氣都不加掩飾。
她這是明晃晃的告訴陸遲晚,我把監控毀了,你能怎樣呢。
“警察同誌,我懷疑林小姐是因為跟我的私人恩怨,故意報假警,誣陷我呢。”
“所以我是不是也可以指控她啊。”
溫嬌嬌指了指陸遲晚,看向辦案的警察問道。
陸遲晚這邊隻有祈錦兒一個證人。
而溫嬌嬌那邊負責登記藏品的工作人員,以及她的小姐妹都是證人。
監控被毀,無法恢複。
陸遲晚似乎更被動一些。
祁靳言低聲問厲宴行,“宴哥,怎麼辦,要不要我找人……”
厲宴行神色淡淡的看著,搖了搖頭,“不用。”
“那嫂子……”
“我相信我的女人。”
祁靳言:“?”
你相信個錘子。
嫂子懟人是挺厲害的,可她也不能預判所有的事啊。
然而……
陸遲晚從阿夏手裡接過手機對辦案的警察道:“我這有證據能證明我的清白。”
“我擔心有人在我的藏品上做手腳,所以捐贈的時候讓人拍了視頻。”
她打開視頻拿給警察看。
溫嬌嬌也湊了上去。
果然,陸遲晚和祈錦兒過去捐贈的時候,視頻便開始錄了,一直到陸遲晚拿出鐲子給了工作人員。
包括工作人員在登記的單子上寫了鐲子的編號和名字。
沒錯,陸遲晚再一次預判了溫嬌嬌的陰謀。
“什麼鬼視頻,這是假的!”
溫嬌嬌尖叫一聲,衝過去意圖將阿夏的手機丟出去。
陸遲晚已經把手機還給了阿夏。
阿夏很輕鬆的便躲開了溫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