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逃跑的陸遲晚,聽到紀然的話臉色微微一變。
她抬頭看了紀然一眼。
撕拉一聲。
紀然脫掉了上衣,露出了身上的贅肉。
以前跟著林牧的時候,他雖然也有些小毛病,但也是個自律的年輕小夥,陽光帥氣。
自從碰了賭博以後,整日沉迷於翻盤,人的精氣神廢了,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身上已經全都是贅肉了。
就這他還自以為是的很。
他一臉邪笑的看著陸遲晚道:“跟著陳陽睡也是睡,跟著宴哥睡也是睡,跟我也是睡。”
“他們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老實說早在見你第一麵的時候,我就想睡你了。”
“你這樣的人間尤物,不多找幾個男人豈不可惜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陳陽,我不是認識。”
“你彆在這挑撥離間。”
“阿宴馬上回來了,你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陸遲晚一邊找機會往後退,一邊拖延時間。
她雖然很震驚紀然說的那些。
可現在根本不是查真相的時候。
她就算想知道,那也是從厲宴行嘴裡知道真相。
跟這批狼討要真相,那才是真的傻。
情急之下,陸遲晚闖進了一個房間鎖了門。
但那門堅持不了多久。
“陳之明,陳之明醒醒。”
“陳之明!”
陸遲晚闖入的卻是陳之明的臥室。
他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人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
砰!
紀然已經開始踹門了,一邊踹門一邊罵,“林輕浮,滾出來。”
“沒人能救你。”
“我在這布下了天羅地網,就是等你自投羅網。”
“宴哥是不會來救你的,你知不知道宴哥之前對我們說過什麼?”
說著他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是厲宴行的聲音。
背景很嘈雜,好像是酒吧裡。
聽上去厲宴行有些醉了。
許多人在開玩笑說起女人之類的。
然後便聽到厲宴行說了句,“什麼女人不女人的,女人哪裡比得上兄弟。”
“以後就算是我的女人,你們想要隨便帶走。”
就隻有這麼兩句話的錄音。
陸遲晚臉色一變。
紀然笑的變態,“聽到沒有女人算什麼東西?”
“在宴哥心裡,兄弟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可都是跟著宴哥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你呢,你有什麼功勞,不過是靠著美色陪宴哥上床罷了。”
“老子今天就要睡你,宴哥的女人老子一樣睡的了。”
“更何況,你本來也不過是宴哥半路撿來的,被人玩爛了的二手貨。”
“宴哥如果不是拿你當棋子,怕你死了,要好好供養著,早把你送給兄弟們分享了,哈哈哈。”
紀然肆無忌憚的說著,指控著,將厲宴行塑造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小人。
厲宴行最初帶陸遲晚回來,的確是一場誤會。
但他從沒想過把陸遲晚分享出去,從未想過對一個柔弱的女孩做那麼殘忍的事。
後來愛上陸遲晚以後,他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媳婦帶在身邊。
她喜歡什麼,她想要什麼,他都願傾其所有為她尋來。
陸遲晚聽著紀然的話,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
一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很快湧入腦海,而後又是一片空白,亂亂的。
砰!
門已經快被踹開。
這一聲劇烈響動讓陸遲晚回過神來。
她狠狠的擦了把眼淚,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收了回去。
這時候她不能被影響。
哪怕是真的也絕不能被影響。
她跟一個禽獸費什麼話。
陸遲晚找了找,房間內沒有找到任何通訊設備。
她想了想將左耳耳釘拽了下來,丟在了屋子裡,而後打開窗戶跳了下去。
二樓,摔不死,但運氣不好也會骨折。
不過陸遲晚運氣很好,而且陳之明這全都被植被環繞。
窗外就是一片竹林,還有許多漂亮的花草。
她跳下去的時候,砸在竹子上,又被那些植被緩衝了下。
雖然整個人被摔的迷糊,胳膊腿都被劃破了,但並沒骨折。
她彎腰撿起地上一截斷竹,沒往前麵跑。
往前麵跑,需要繞一下,但是路很近,可以直接繞到前院去。
阿夏就在那。
可是陸遲晚不確定紀然在那邊有沒有埋伏。
因此她選擇了向竹林裡跑。
陳之明選的這地方,本就偏的很。
穿過這些竹林,一直往後跑,就是真正茂密的山林。
上山下山的路很多條,也不知道都通往哪。
同樣的也很危險,這種沒有開發過的山林,也不是旅遊區,根本不會有人來爬山,就是一座座荒山。
陳之明正是看中了這地方背靠著荒山,安靜的很,才搬到這的。
陸遲晚選擇了最危險的路,穿越不知名的荒山。
紀然踹開門,看到窗戶開著的時候愣住了。
對方有警告過他不能失手,還派了人給他。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但他大意的很,而且對方的意思是讓他拍視頻和照片做把柄。
但壞就壞在紀然一直覬覦陸遲晚的美色。
他想著反正做都做了,不如一次性來個痛快的。
先讓自己爽了,等事成了再拍個視頻交過去。
一人完成這事,還能立大功。
他靠著陳之明的信任,重傷陳之明,又故意找借口讓自己的兄弟喊阿夏去幫忙。
也正如陸遲晚所料,他在外麵也布置了陷阱。
如果陸遲晚往回跑,肯定跑不出去。
但紀然太自信了。
在他眼裡陸遲晚就是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跑都跑不了多遠。
之前在他眼中,陸遲晚就像是那天上的仙子,高高在上,無法高攀。
所以他一定要將仙子拉入塵世中,親手塗滿汙泥,看著她在自己的身下哭泣,備受折磨。
他要那種征服的快感。
然而,陸遲晚不但比他想象中跑的快,甚至還敢跳窗。
紀然氣的罵了一句,看著倒在地上的陳之明,越想越氣,二話不說抬起腳對著陳之明的腦袋便是狠狠一腳踢了過去。
而後,他也跳了窗追了出去。
阿夏是沒想到陸遲晚會出事的。
畢竟在陳之明這就等於是在自家地盤上。
全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她哪裡想那麼多。
隻是她幫忙回來,去後院找陸遲晚的時候,才隱約察覺到不對。
“紀然這幾天一直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