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在府中前院一直等著,好在最終王爺還是回來了。
她按照主子吩咐的方法,讓王爺來了高側妃院中,隻是終究還是來晚了。
如今看著主子這副模樣,明顯是已經受了高側妃的刁難,想到這裡,流月眼中便露出自責之色:
“主子,都是奴婢不好!若是奴婢能早一些把王爺請來,您也不會被高側妃刁難了……她是不是打您了?”
她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地想替姝弦處理額頭上的傷。
可傷口的血已經結了痂,看著實在觸目,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又見姝弦的雙腿似乎也出了問題,流月隻能先小心翼翼地將姝弦攙扶住。
姝弦知道這件事與流月無關,於是擠出一抹笑安慰道:
“你能替我把王爺請過來,已經是幫了我大忙了。高側妃本就不是好惹的性子,若是今日不能讓她出了氣,咱們之後怕是更不得安生。”
流月也知道這個道理,隻是心裡終究還是替姝弦覺得不值。
隻是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鬟而已。
整個王府除了王爺與王妃外,即便是柳側妃也拿高側妃沒有辦法。
如今自家主子在高側妃手下受這般委屈,也隻能自己忍著了。
流月紅著眼眶替姝弦擦拭掉了額頭上的血跡,看著她額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心裡微微有些擔心。
自家主子生得這般貌美,也正是因此才得了王爺的寵幸。
若是真的因此毀了臉麵,那可怎麼辦呢?
她從房裡拿來了金瘡藥,小心翼翼地替姝弦將額頭上的傷口清理乾淨,敷上藥粉。
隻是即便如此,流月依然有些擔心:
“主子,您額頭上的傷雖說已經敷了藥,可怕是會留下傷疤,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不如您去求王妃,讓她請大夫來給您看看,您的臉麵最是重要,可不能留下傷疤啊。”
姝弦聽完卻隻搖了搖頭:
“不必了,眼下我本就在風口浪尖之上,若是這個時候去找王妃,大張旗鼓地請大夫,那高側妃得知以後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今日這番苦頭可就白吃了。”
流月心裡還有些擔心。
可看著姝弦似乎已下定決心的樣子,到底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自家主子傷的可不僅僅隻有額頭,膝蓋之上也一片淤青。
等流月替姝弦上完藥,正要伺候姝弦休息的時候,外麵突然有下人叫門。
如今院中隻有流月一個丫鬟,聽到動靜後,流月忙出去查看。
誰知竟在外麵看到了王太監。
這位王太監可是從王府剛建立時就在的老人,也是王爺身邊的大總管。
如今他竟然親自到自家院裡來,莫非是王爺有什麼吩咐?
想到這裡,流月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趕緊跑到王公公跟前跪下行禮:
“奴婢見過王公公,公公過來,可是王爺有什麼交代?”
說完,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王公公。
王公公看著她這期盼的模樣,麵上露出一抹笑容,開口道:
“奴才是奉王爺的命令,來給葉侍妾送一些東西的。”
說完,他一揮手,便有兩個小廝端著托盤走了上來,隻見托盤裡放著兩瓶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