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消消氣,這臭小子...他就是乍登高位罷了,一時間做事情有些衝動了。
還望袁公能夠原諒這等無知小輩。”
在那沒了門的宅院之中,劉禪帶著一眾小輩正在伺候著杜薇和袁徽兩名大儒。
尤其是袁徽,那更是不斷給他順氣,生怕這位大儒被氣出來一個好歹來。
而在這庭院之中,張苞已經被關興摁在地上打了足足一炷香了。
聽著那外麵傳進來的慘叫聲,袁徽的臉色是一丁點的變化都沒有,除了...更加的陰沉!
“陛下到底想要做什麼,這點小手段還真以為能夠哄騙了老夫不成?
你們這西川之地的人是不是有什麼..有什麼隱疾,一個個怎麼這般的混不吝,死皮賴臉的好不像樣子!”
看得出來,袁徽如今是真的有了脾氣,連說話都不客氣了起來。
甚至這言語之中把一旁的杜薇都給捎帶進去了,讓那杜薇的臉色也是忍不住跟著黑了起來。
“袁公,朕...朕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陛下頗有禮儀,一言一行都合乎禮法。”
“多謝袁公誇..”
“但是那張苞卻是如此蠻橫,生怕老夫活得長了不成?”
“.....這也是張苞那小子心中急迫,這做事情才有些衝動了。”
劉禪看著麵前的袁徽,也是直接露出來了滿臉的笑容,然後一把拉住袁徽的手臂,擺出來死活都不打算鬆手的模樣。
在那袁徽開口怒斥之前,這劉禪卻是直接開口說了起來。
“袁公,小子知道今日這張苞莽撞,也知道他不小心觸怒了袁公。
但一來是他乍登高位,做事情難免有些衝動了,今日之後朕立刻就懲處他,閉門思過,讓他在袁公身邊端茶送水做個仆從,給袁公好好賠罪。
這第二嘛...朕也真的是希望袁公能夠體諒一下這小子。
他父親是朕的嶽丈,也是我大漢名將張飛張益德,但我大漢創業艱難,從小就被朕的那位嶽丈扔在家裡麵也沒人好好教導。
他如今雖然已經是大漢的車騎將軍了,但說話做事,還是當年的那個張家小子。
就是一腔熱血,讓他為了大漢戰死沙場,那絕對不會皺一下自己的眉頭,但讓他做這些事情...這也是有些難為他了。
朕知道他這般做不對,但袁公乃是天下大儒,應該可以理解這等年輕人的拳拳之心。
今日就讓朕,在這裡替那張苞給袁公賠罪了。”
劉禪說完之後,是真的直接站了起來,直接就做出來了躬身賠罪的架勢。
這一下子,倒是讓那袁徽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在劉禪行禮之前,一把將那劉禪拖住,臉色陰沉也沒有半點好氣兒的朝著對方冷哼了一聲。
“老夫不過就是一無名老朽,實在是受不得陛下這一拜!”
袁徽先是冷哼了一聲,然後在劉禪再次開口之前也說出來了一句讓眾人放心的話語。
“不過老夫枯活了這麼多年,總不至於和那小輩較真才是!
讓他莫要嚎叫了,徒然惹人心煩。”
隨著那袁徽的大袖一揮,這張苞也算是能再次站起來了。
看著那鼻青臉腫的張苞,袁徽也是直接冷哼了一聲。
不過再次看向那劉禪的時候,這袁徽也是忍不住的歎息了起來。
已經活了幾十年的老者,他袁徽到底有多少真本事沒人知道,但這點事情他還是看得清楚的。
當年劉備對他是以禮相待,需要用他來安撫人心,所以給他官職給他俸祿,將他供養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給彆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