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江道碧泉花園小區,一名姓隻的婦女從五樓陽台跳樓自殺…”
一聽這“隻”字,錢詩瑤便注意起來。
“隻阿姨!!”錢詩瑤指著電視裡的婦女喊道。
爸爸媽媽和朱二郎均湊近了看,
“你認識嗎?”爸爸錢玉林問女兒錢詩瑤。
“媽媽也應該認識呀!”
“隻阿姨,姓隻的,班裡隻有…”媽媽史湘雲想了又想,“隻什麼記不起來了。”
“隻崇文,”錢詩瑤提醒道。
朱二郎退回到了沙發上,沒有再看了。
錢詩瑤回頭問:“朱老師,去醫院看看吧?”
朱二郎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錢詩瑤等著他的回答。
“唉,做人果然沒有做王八簡單!”朱二郎感歎道。
朱二郎接著說,“我已經是人,不去,她畢竟是我的妻子,
去,她還是我的仇人,
二十多年,我的孩子應該跟你一般大了,
我的父母應該健在,
都是因為她,
我現在才這樣子。”
媽媽史湘雲說:“我記得隻崇文當時是非常漂亮的。”
媽媽又補充說:“可惜,人品有一些問題。”
“你們倆怎麼走到一起的,一個高才生,一個學渣,人渣。”
朱二郎搖搖頭,“我鬼迷心竅呀!”
媽媽又說:“算了算了,去看什麼看?”
爸爸錢玉林也說:“就是,你們離婚了吧?”
朱二郎說:“十八年沒有在一起了。”
媽媽立即說:“自然離婚,彆管了。”
錢詩瑤也有一些動搖。
朱二郎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朱二郎站了起來,“走吧,去醫院。”
“彆去!”媽媽強調。
“我已經變成了人,怎麼能夠不去?
雖然說十八年沒有一起,畢竟沒有辦離婚的手續。”